与此同时,陆晏舟搁下手机,高也替他斟茶,“三爷,您这么说会不会有些打击陆少了?”
他看着桌面的茶水,面不改色,“他既是陆家的一份子,就该清楚以后他要面对的事情以及责任。”
高也隐隐猜到什么,“您是希望,陆少插手陆家的事了?”
陆家长子常年外出公差,根本没法管家里的事,二子陆其轩与周家关系密切,对陆家虎视眈眈,若非陆老还在,陆家早就被分裂了。
关键陆书白与陆其轩是亲兄弟,周望鸿又是他们的亲舅舅,倘若陆书白跟陆其轩站了一边,对三爷而言不是好事。
不过,陆书白向来疼爱这个儿子,若是儿子插手进来,他一定不会选择站队。
陆晏舟端起茶杯,“周望鸿还在寺庙里?”
“是的。”
他笑了声,“他这是打算出家了?”
“我也不清楚,派去苏城盯着的人汇报说待了有半个多月,香火钱都是他捐给寺庙的。每天那群和尚为他祈福,也不知道祈福个什么劲儿。或许年纪大了,就信仰这些东西了吧。”高也清楚,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达到那个高度的时候,就会想要一个信仰。
他还在打黑拳时遇到过一个东南亚的大老板,对方信奉“养小鬼”,专门干些不人道的东西。
陆晏舟转动桌上的茶杯,不咸不淡,“牢里的那个司机跟他有关系吗?”
高也摇头,“我试探过,他不认识周家的人,确实很奇怪。”
他沉默,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叩击在杯口。
高也想起什么,“对了,三爷,圈内有一孙子冒充官爷到处收徒敛财,还骗到我们锦园头上了,我们要拿人吗?”
陆晏舟眼眸轻抬,笑了声,“我们不用管,会有人管的。”
…
夜深,苏依茗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身体,她猛然惊醒,黑暗中,一道身躯覆在她身上。
她欲要惊叫,被人捂住嘴。
苏依茗隐约看清了他的脸,挣扎,“不…师父,您要干什么…”
男人哪有白天时半点清风道骨隐士高人的样子,本色全都显现,“乖徒儿,你以为当我的徒弟是不需要付出的吗?只要你乖乖地伺候好我,我保证,会让你成为万国会的长老之一!”
“我不…”她拼了命地摇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浑身颤抖,“师父,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忽然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她不经意咽下,推开他,手指抠喉咙想干呕出。
“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是好东西。”男人笑嘻嘻地靠近,“很快你就能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苏依茗想要下床喊人,在恐惧中,被男人捂住嘴拖回床上…
隔天,苏家的人都在楼下用餐,男人一大早就说有事先离开了,苏家的人想留他吃早饭,都没留住。
用餐时,唯独苏依茗迟迟不下楼。
苏夫人让佣人上去喊,喊了半天,没人回应。
佣人用钥匙开门进去,屋内的气味令她不由皱了眉。
她历经过人事,对这气味再熟悉不过。
顷刻,看到苏依茗衣不蔽体蜷缩在墙角,身上都是欢爱过的痕迹,她精神萎靡,浑浑噩噩地看着某处发愣。
佣人大吃一惊。
随着佣人的叫喊,楼下的苏老跟苏家夫妇直奔进屋,看到这一幕,都疯了。
“依茗!”
苏夫人冲上去,搂住她,“你…你怎么会…”
“妈…妈,他侵犯了我,我不干净了!”苏依茗身体颤抖,崩溃痛哭。
苏老与苏父闻言,脸色骤变。
难道是…
苏老捂住胸口,气得晕厥了过去。
“爸!”
…
姜绾与陆晏舟在桌前用早餐,他慢条斯理地喝完养胃粥,拿起手帕擦拭嘴角,“你母亲的葬礼,要去参加吗?”
姜绾一怔,没说话。
“若是不想去,那便不去了。”
“去。”姜绾搁下碗筷,“怎么说也是我亲生母亲,给她追悼是应该的。”
他嗯了声,“我陪你。”
姜绾看着他,“你又不是我老公,陪我去不太好吧?”
“就当我是。”陆晏舟起身离桌。
姜绾哑口无言。
殡仪馆的灵堂内很是冷清。
连出席的亲朋好友都没几个,能看得出姜家落魄后,过去的亲朋好友,都不再联系了。
姜文德跪在妻子的遗像前,整个人憔悴沧桑,仿佛一具躯壳。
“听说姜夫人是被人故意撞死的,真是可怜哟,养女坐牢,亲生女儿不认,现在老婆都死了…”
“他们家的亲生女儿这么不孝?”
“孝顺什么?一生下来就被他们夫妻俩给扔了,生而不养,还指望女儿孝顺呢!”
“看来是报应啊…”
灵堂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随着出现在门外的两人戛然而止。
姜绾穿着一套黑色高领长裙,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手里捧着的是一束白色玫瑰。
陆晏舟在她身后,挺拔的身段,英俊不凡的样貌,气质矜贵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