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舟俯视她,如不测深渊的眼神漾起笑意,顺势吻她唇,“在哪可以?”
她脸颊一热,推搡他,“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些废料吗?”
男人倒是一本正经,“小白脸脑子里不是这些废料,那还是小白脸吗?”
她语塞,这会儿他对自己小白脸的定义还挺清楚。
倏然想起正事儿,姜绾仰面看他,“我昨晚喝醉了,不记得说了什么,但你别以为我就原谅你了!”
他顿住,蹙眉。
这丫头怎么还记仇?
舞台灯光忽然亮起,意识到有人,二人迅速分开。
维修员提着工具箱走上舞台,才发现有人在,愣了下,“你们是哪个系的学生,怎么还在这呢?”
陆晏舟不疾不徐整理西服,“考古系。”
维修员是知道今天考古院的师生有用到舞台,且也是刚散没多久,没多想,只是让他们回去。
姜绾窘迫极了,幸好没被发现…
离开表演厅,姜绾走了几步,停下,一回头,撞进男人怀里。
男人不为所动,“要听解释吗?”
她愣了数秒,扬起下巴,“听。”
陆晏舟松了松腕表带,平静无波,“我跟陆三爷…知彼知己,如同影子。你也知道他那些传闻,回国前他原本是想要跟你离婚的。”
姜绾握住他手腕,“你是说,陆三爷原本是打算要离婚的?”
他凝住她面庞,喉咙挤出“嗯”字。
这是真话,他倒是没骗她。
最开始他是想离婚,但…
“难怪陆三爷对你绿他的事视而不见,原来他本来就想离婚啊。”姜绾如释负重,松了口气,却又突然提起心,“那他为什么突然不离婚了?”
陆晏舟绕过她,下楼梯,“陆老不让,他离了,不让进家门。”
姜绾语塞,还真有陆爹地的风格…
看来陆三爷并不是因为看上她了,才不离婚的,原来是怕陆爹地啊!
只要不是看上她,那就是有离婚机会的。
她脚步轻快下楼梯,陆晏舟回头看她一眼,捕捉到她脸上的神色,眸色更沉。
明明他是同一个人,她的态度倒是两面,是“陆三爷”的时候,他还真有些不爽“晏教授”这个身份了。
…
数日后,林教授请了一周的长假,其他人都以为他是被胡玉给气病了。
听闻林教授始终念及一些师生情分,没让校董会剔除她学籍,而是将她调到了海城考古分院。
胡玉这几天没少去找林教授求情,去请罪。
但都被林教授拒见。
胡玉失魂落魄地离开学区公寓,在楼下碰到了林教授的儿子林甚。
林教授的儿子在华夏大学读硕,与林教授的专业不同,他选的是土木工程系。
父子理念不同,所以他很少回家。
而这次他回来,匆匆忙忙,像是出什么大事。
胡玉眼睛一转,朝他迎上去,“林甚学长。”
林甚见过她,也知道她是自己父亲的学生,“是你?”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来找林教授,但林教授不肯见我,我担心是不是出事了。”胡玉脸上满是担忧。
“他没出什么事,是我母亲中风偏瘫了,他在照顾。”林甚低头看了眼腕表,“我先上楼了。”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胡玉没等他同意,随他上楼。
见她是父亲的学生,他也没说什么。
进屋后,林教授从卧室走出,看到他身后的胡玉,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我…您不肯见我,我是担心您出事。”
她不想去海城分院,一旦去了海城分院,她今后想进文物局的机会更渺茫了!毕竟想要进入文物局编制的条件就优先在帝都大学或华夏大学之间。
林教授没理会他,让林甚把她母亲送去医院,林夫人不愿意花那冤枉钱,哪怕儿子劝说都死活不愿意。
非得说问了个朋友,偏瘫不需要花什么钱,找个中医就能治好。
林教授见她犟,更是头疼,“你就非得去信你那些朋友,你想一辈子坐轮椅啊?”
“去医院不花钱呢?就你跟你儿子那点工资,能省就省,还非得去医院?我年轻时看病都是看老郎中的!现在的医院就只会骗钱!”
林夫人是心疼那点钱,始终不肯答应。
林甚走到床沿,安慰,“妈,现在医院条件比以前更好,您这是中风偏瘫,不容小觑,钱的事,我来出就好。”
“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钱是要存着娶老婆的,将来你还要买车买房呢!别瞎花。以前村里有个人中风偏瘫,才花了不到几百块,就被老中医治好了,去医院住个院都要上千块啊呢!”
林教授揉着鼻梁骨,胸口堵得一上一下,也是无可奈何,怒斥,“你就犟吧!有你后悔的一天!”
他甩手离去。
胡玉站在门口,方才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林教授的老婆是这么迂腐的人,还信什么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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