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南溯故作委屈,漂亮的眼睛眼尾下垂,眼里隐隐约约漫上一层水色:“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南溯只是觉得姐姐那什么侧君实在是没有什么本事,伺候姐姐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让姐姐有想要孩子的想法。”
凤凰小声吐槽:[你也没本事啊。]
燕栖夜铁石心肠,根本不吃单南溯这套,直接把问题踢皮球踢了回去。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你和本王认识的时间更久,也和本王相处的时间更多,你为何不反思自己为何没有让本王想将你马上纳回府的欲望?”
装可怜装到一半的单南溯噎住。
这难道是要他反省的问题吗?
他都已经不知廉耻到那个地步了,她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又不求什么,金钱什么权力什么的他一点都不稀罕,他就求她这个人不行吗?!
单南溯心里咬着小手绢哭唧唧地暗骂。
真是的,要说吃亏也是他吃亏好不好?
到底姐姐在不愿意些什么啊。
难道是他不够有魅力吗?
感到挫败的单南溯灰溜溜地岔开话题:“姐姐不要就不要,姐姐还年轻,没事的。至于姐姐的身体状况,按照南溯的医术,姐姐你只要保持着刚刚那个脉象就好了。”
凤凰哀叹:[你被她骗了,还保持脉象,这人一个打八都无所谓,装病估计是爱好。]
[爱好是装病倒是不至于。]
只是为了后头的计划小小地苟一段时间罢了。
骗人?
这不能算骗人。
根本是在骗人的燕栖夜眼里带着笑意,另一只手摸到凤凰捏住祂的鸟喙给祂手动闭麦:“脉象可不是本王能控制的,要是本王有这么大能耐,还等到今日?不过万一哪天本王就像刚刚那样好了呢?”
“不可能的事情。”
被捏住鸟喙的凤凰:?
不是弟弟,你说话这么快做什么?
燕栖夜这人可是在给你透题啊喂!
别在这里纠结你那什么看错了!
凤凰好心挽救单南溯作为医师的颜面,可惜没人能看见被捏住鸟喙的祂。
这一边无知无觉的单南溯连连摇头,斩钉截铁:“那根本不可能!”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口气硬了些,不太适合对心上人说,连忙放软声音找补:“嗯,其实稳定最好,姐姐平日里还是要注意些。脉象太过波动还是有大问题。”
被捏住鸟喙的凤凰“啧啧啧”了半日,“啧”的燕栖夜觉得这一团神力快要“啧”出口水来。
于是她嫌弃地松开了手。
凤凰猛地挣脱出来,抖了抖羽毛。
[你人还怪好的,现在给他打预防针,担心他下次发现你完全好了的时候被吓的怀疑自己的技术。不过我看他那个研究毒药的模样,你就不怕之后他发现你好了要把你剖开瞧瞧吗?]
燕栖夜揪走一根凤凰脑袋上的羽毛,对祂的担心毫不在意,看着单南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悄悄打了个哈欠。
[那他也得打的过我才行。]
一切东西收拾妥当,单南溯抱着药箱站了起来,欠身行了个礼准备告退。
燕栖夜放下揉捏凤凰化的雀团子的手,理了理微乱的袖子,随口问道:“说起来,太医院那里说这几日母皇她偶发小疾,一看又没有什么大问题,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严重不严重。”
单南溯进宫汇报燕栖夜的身体状况的时候也听见了些许风声,但他没放在心上。
现在燕栖夜主动提起他才聊上两句。
“年纪到了都这样,就算是我母亲这么注重养生也不见得能和年轻的时候比。”
凤凰:[他在骂你母皇老东西。]
燕栖夜难得对单南溯进行夸赞:[骂的好。]
“骂的好”的单南溯谨慎找补:“君上还是过于殚精竭虑了。”
凤凰在无语的时候突然咂摸出一点味来。
燕栖夜不会平白无故提起太医院,现在这时候提起......
[你要他给你打配合?恕我直言,太医院不会让一个男子进去的,要是让他给你打配合不如你让余醉药翻哪个太医,把你的人混进去。]
[混进去,那也得有同样的医术,那种东西培养起来很是麻烦。更何况把人混进去,不是很容易就把我暴露了吗?]
[那也不能让他上吧......]
[我可没说话让他上。]
“可宫里不这么想。”
单南溯闻言露出一个“哈?真的假的”的表情。
不这么想?
他的话已经委婉了,要他说就君上那个狂躁喜怒无常的性子,他远远看去就觉得这人有病。
现在这个岁数,说句难听的他去把人药翻了也算是天命已尽,没人会觉得她命不该绝。
那群太医日日候在君上身边,应该比他还要清楚。
看病这事难道要往好处里说吗?
要是必须往好处里说,那病也不用看了,让大臣拍点马屁听听,拍完就下葬。
燕栖夜作为让燕煌钰“经常不适”的罪魁祸首毫无愧疚之心,脸上隐隐约约还带了些得意。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