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溜出去抓卧底的燕栖夜很尽兴。
燕于飞培养的卧底个个够劲,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松口,让燕栖夜玩的很高兴。
张渡言在赏花宴上也很尽兴。
光燕栖夜收集到拿来展示的花卉就已经十分珍贵,更别提宴会上的其他东西。
燕栖夜虽然是个只见色不谈情的冷漠无情的家伙,但在答应张渡言的事上还是十分大手笔。
一点小钱罢了。
不够她就去端了燕瑗含的斗兽场。
或者去燕宛白那处掏上点。
钱嘛,总是能赚到的。
一个小小的赏花宴被阔绰的燕栖夜办的极其盛大,让张渡言在京城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公子里出尽了风头。
当然,比起赏花宴的花销,张渡言觉得这辈子最值的是莫过于赏花宴办到一半的时候,殿下突然从外头回来的那一刻。
本来张渡言没期盼过那些小公子能瞧见他家殿下,毕竟殿下要他邀请的人里有不少未出阁的小公子。
要是殿下一个女子就这样突然出现的话多有不便。
可是张渡言没想到殿下回来的时候刚好被这些小公子瞧见了。
因为赏花宴办在王府的花园里,花园就和四殿下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
那墙上又镶着镂空的石砖窗格,人透过垂下来的植物叶片便可以看见墙的另一面。
四殿下作为王府的主人,回府时候的动静一向很大,路过的时候正好引起了墙另一面赏花众人的注意。
也就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四殿下。
看见燕栖夜走过的人里包括张望柳
被燕栖夜特意叮嘱让张笙淮忽悠来的张望柳呆呆地看着那面墙后被众人簇拥着过去的一闪而过的面孔。
还在傻笑的张渡言注意到了身侧之人的呆愣,想起那天殿下特意嘱咐他的东西,眼睛一弯伸手去搂张望柳的胳膊:“小柳儿,你说四殿下是不是风华绝代?”
张望柳还没有从那人的似乎带着些笑意的侧脸回过神来,闻言回神,轻轻抿了一下唇:“嗯,四殿下当真是风华绝代。”
张渡言心里美滋滋,顺着着这个话题问下去:“我记得小柳儿你不是和三殿下有婚约吗?姐姐之前说上头和母亲那里好像有些动静,是不是你和三殿下要那个啦?”
还在想四殿下走过的时候有没有瞧见自己的张望柳在听见“三殿下”三个字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在座的小郎君听见燕于飞和燕栖夜的名头也起哄起来,开始半是打趣半是拍马屁地凑上去:“真的吗,张小公子?张家就是好福气,生出来的小郎君不仅个个水灵,命也个顶个的好。当年四殿下娶侧君的时候就已经是十里红妆大办了,现如今三殿下可就不知道该如何的风光了呢。”
张望柳低着头听着他们的吹捧,嘴角勉强扯出个笑来:“三殿下自然待我是极好的。”
张望柳不喜欢三殿下。
三殿下相貌好,身份好。
所有人都说三殿下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张望柳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三殿下总觉得害怕。
他不想和三殿下在一起。
可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他和三殿下必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张渡言紧追不舍:“喜酒什么时候办呀?”
张望柳看了眼张渡言,轻轻说:“快了,大概今年吧。”
张渡言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放开不知道为何情绪不大对劲的张望柳,整个人因为完成了殿下给他的任务高兴起来。
宴会还在继续。
刚刚还在他们话题中央的燕栖夜困得很。
她已经连着好几个晚上翻墙出去亲手把手底下的几个卧底叛徒送去阴曹地府,好让她们赶上投胎的末班车,和之前的那几个争一争燕于飞嫡长女的名额。
路过花园的时候她听见了里头传来的传来欢声笑语。
燕栖夜路过的时候随意一瞥,只瞥见隐隐约约露出的几片绿叶和几个花枝招展的脑袋。
燕栖夜停下看了一会,被那些首饰的反光闪的眼睛痛,便歇了去看看的心思。
希望她的钱砸下去能套出张望柳的话来。
燕栖夜在书房门口遣散了那一大堆跟在她身后的下人。
同样跟着燕栖夜在外面揍人以至于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的梦蝉衣欢呼一声,抬脚就想跟着其他人一起退下。
“梦蝉衣留下。”
快乐的小侍卫老老实实转了回来,跟着进了书房。
燕栖夜坐了下来,抬眸扫了眼不太精神的梦蝉衣,念及她这几日确实辛苦,便主动开口示意她坐下说话。
本还昏昏欲睡的梦蝉衣听见燕栖夜的那声轻飘飘的“坐”,吓的立刻站好。
主子难道听见了她和轻竹公公说的“殿下要八盘糕点扔着吃”的谎话了吗?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余醉那家伙要说中了吗?
她迟早会因为贪吃受到报应的!
燕栖夜对梦蝉衣像根竹子一样杵在原地不动的行为表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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