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看着林瑾言解开我的里衣,就当他指尖即将碰触到我的胸口时,我从他颤抖的指尖望向了他的脸。
“你忘了凌岳霄的话了么?我身体才刚刚恢复,你若是想看着我死你就继续。反正这条命也是侥幸捡来的,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不过是重新再死一次而已。”说着,我便笑了出来,而原本被情|欲激的血气上涌的林瑾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伏在我上方眼神透着丝丝痛苦。他见我依旧笑着,收回颤抖着的手指好似被人抽了筋骨一般趴在我身上。
“二哥,别这样。我刚才……”
将我身上欲要解释的林瑾言推开,我裹了被子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林瑾言心知我这会儿不想理他,也就咽下想要说出口的解释,默默地在一边躺好。
被林瑾言这么一闹,我自是没那么容易睡着的。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而后林瑾言便从我旁边起身,放轻脚步离开了内室。
林瑾言不知道其实我是醒着的,在林瑾言走出内室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消瘦的身体迈出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在心里默默地质问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对于我这个三弟,自从我知道他对我存了什么心思之后,我心里就一直很矛盾。我对他并非没有感情,可那只是兄弟之情。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过得很辛苦,可是这不是能让我接受他的理由。任何事都可以凑合,可是唯独这感情之事我是如何也凑合不来。床上那点儿事儿,虽然闭着眼睛跟别人也没什么差别,可是那样要了我这个傻三弟,跟禽兽又有什么两样,而且无论对谁都是一个伤害。
我知道我某方面有些顽固死板,可是这也是我的底线。超过了我的底线,即便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不会皱下眉头。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洗漱过之后,我坐在客厅里吃午膳,让陈炯林进内室帮我收拾东西。
我搬进景逸园的消息,昨天陈炯林就已经知道了。陈炯林十岁进宫,在宫里已经呆了快二十年,知道我出宫的时候要带着他,让这个已经快三十岁的大小伙高兴地一晚上都没合嘴。
景逸园里东西都很齐全,我搬过去只需要带些平时换洗的衣物即可。所以,等我吃完午膳,陈炯林已经收拾好站在一旁等我。此时,门口马车已经套好,我看了眼有些亟不可待的陈炯林让他拎着包裹抬脚往停在门口的马车走去。
在我们刚刚走出齐宁宫没多远,我只觉身下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就在我想要开口问一下坐在外面的陈炯林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车帘突然被人掀开,只见林瑾言站在车外看着车内的我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弓身从车内钻出,我扶着陈炯林的手臂下了马车。面对眼前我这个让我矛盾的三皇弟笑了笑,开口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方才递上来的折子已经看完了,在御书房呆的有些无聊便出来走走,没想到正好遇到你出宫。”
看着他的右手忍不住去抓他的衣袖的时候,我笑着点了点头。
小时候我调皮经常跟母妃撒谎,母妃不相信的时候我便让林瑾言帮我圆谎。也就是那时我每当他说谎话的时候,右手手掌总是无意识的就抓自己的衣袖。虽然他的这个习惯并不太明显,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想来这小子有些地方还是没什么改变。
此时我也不拆穿他,跟他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转身上了车。在我踏入车厢的那一刹那,林瑾言突然拉住了我的衣摆。见我面带疑惑的看着他,林瑾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那,我若有时间能去看你么?”
听到林瑾言的话,我不由愣了一下。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我原本因为昨天晚上对他的不耐也瞬间消失了。
“恩,想去便去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宫了。”
闻言,林瑾言忙松开手掌让我走进车厢。
坐在车内放下车帘,我依旧能感应到林瑾言就在车外看着马车远去。伸手摁了摁抽痛的额角,心里忍不住再次纠结,我该拿这个执拗的三皇弟怎么办。
景逸园内的管事早已得了消息带着园子里的众人站在门口守着,见我从车上下来,忙俯身行礼。抬手虚扶起领头的管事,我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发现这人好似有些眼熟。好像是以前景逸园管事的儿子。至于叫什么,时间长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齐正河管事可是令尊?”
听到我的话,那管事忙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看着他忙低下头去。
“正是家父,因为年岁大了,行动不便这景逸园便先让我打理。”
我听着齐管事的话,抬眼扫了眼他身后恭敬有礼的仆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打理的不错,陈炯林,赏了。”
跟在我身后的陈炯林闻言,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齐管事手中。免了齐管事的谢礼,我抬脚绕过影壁往园内走去。
这个园子我也住过几年,这几年园子里并无多大的改动,我自然也是熟悉的很。熟门熟路的走向内院,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看着齐管事脸上的疑惑,我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太过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