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酒瓶子,坐在地上,就开始滔滔不绝,但大部分都是关于温容偷偷对烈九卿好的那些事,完全没有提及其他的事。
这一说就是两个多时辰。
烈九卿听得很认真,其间会随着李多福一起笑。
李多福所说,和上辈子那些过往细节一点点联系在一起。
她发现,温容不仅仅是参与了她的生活,而是贯穿了前生。
细到一根针一根线,多到那些重病昏迷的日日夜夜。
在她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切地方,温容都像是守护神一样,紧紧陪伴着她。
李多福喝了不少酒,没醉,他叹息道:“丫头啊,你可要多疼疼他,让他啊过得轻松点,他别哪天把自己压垮了,心疼的还是你。”
说着,李多福起身,“行了,我得走了,不然玄衣那小家伙得把我吃了。”
玄衣可不是镰仓,逼事特别多,说不定他会告状的!
李多福走了,烈九卿枕着手臂出神。
她苦笑,脸埋在掌心间,试图平复心脏传来的阵痛。
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他真的把整个人生都给了她,没有任何退路。
他的爱那么满,和他比起来,她就是把命给他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以至于心底那些隐约残留的愧疚都像是玷污了他。
“温容啊,我要成为多好的人,才配得上你……”
烈九卿深深吐了一口气,缓慢起身,重新开始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