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将十几个药方整理好,难受地动了动脖子。
温容好一通折腾后,她这身子骨真是要命了。
她得想法子治一治温容……
她正出神,镰仓从暗处走来。
烈九卿:“……”
说实话,神出鬼没的镰仓有时候怪吓人的。
镰仓看出来了,“锦衣卫的人太多,属下就直接进来了。”
“又多了?”
“暗处多了些。”
烈九卿按了按眉心,烈靳霆这是又要圈住他。
他到底在想什么?
烈九卿问:“你怎么来了?”
镰仓说:“千岁爷想吃荔枝。”
烈九卿眨眨眼,“他主动要的啊?”
“嗯。”
烈九卿立刻笑弯了眼,“他很少问我要东西的。”
她拿笔写了一封信给顾天琊,“你派人给我舅舅送过去,他会尽快安排的,不过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行。”
她写好后,站起来,“你等一下。”
烈九卿去了小药房,再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
她和信一并给了镰仓,“小罐子里头是我给他做的药果,是荔枝做的,配上了不少药材,你别让他贪吃。”
冬日到底不如其他时候多样,他又挑嘴,难得有些他喜欢吃的,烈九卿也是想了不少法子,存了些,生怕委屈了他。
镰仓点头,接过,沉默了片刻问:“夫人,有件事,属下想询问。”
这还是头一遭,烈九卿倒也好奇,“你说。”
他斟酌片刻道:“若人受到强烈刺激后,生出疯病,可能医治?”
“这要看是哪种。”
镰仓不解,烈九卿简单地解释道:“常见的是两种,一种是身体受创,比如因外力或者练功伤了脑子,这种按照轻重,只能缓解,严格上不能完全恢复。另一种就比较常见,精神受创,比如被长期折磨,这种的话相比麻烦,但有一定的康复机会。不过,后者病因更多更复杂,这个要看病人的具体情况。但,无论是哪种,都不能完全恢复成正常人。”
烈九卿说着,疑惑地问:“千岁爷的手下生病了?”
“嗯。”
镰仓亲自询问,那这个人,恐怕身份不一般,甚至是和镰仓一样的左膀右臂。
烈九卿稍做犹豫,“你如果方便,可以简单地说下他的情况。”
镰仓沉吟片刻,“他伤到过脑子,也受到过精神重创,相对都十分严重,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闻言,烈九卿微微错愕。
镰仓指着自己的头,“头盖骨破碎,并且有金属断在里面,到现在都无法取出。”
他说着,沉默了片刻,“他还曾经被至亲之人囚禁在一个笼子里三年。”
不仅如此,受的罪更多。
烈九卿微怔,哑声道:“他……很辛苦。”
镰仓唇角松动,“嗯,是很辛苦。”
他问:“有没有可以暂时缓解痛苦的药?”
镰仓不提治疗,烈九卿便不多问。
“有是有,不过对他而言,效果甚微,只能稍微缓解一些不适。”
她开了个简单的药方给他,“这里面有三味药不常见,你派人传信时,一并问我舅舅要了就好。”
她一拍手,翻了好一会儿,找出了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他,就说是我孝敬他的,然后你再和他说,成功率超高!”
“……”
不是一家人果真不进一家门。
烈九卿和温容一样,最先坑的都是自家人。
“谢夫人。”
“不谢。”
烈九卿眉眼一弯,灿烂一笑,“千岁爷那里,就拜托仓大哥多帮忙了。”
温容竟又有想逃的想法,她绝对要彻彻底底的掐灭,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烈九卿的笑有点危险,镰仓手里的东西突然有些沉,“……”
这两个人,背地里,越来越像了。
镰仓回来,将药果放下,“新鲜荔枝要等一等,夫人已经写信给顾三爷了,这是夫人给您捎来的药果,解馋的,不可多食。”
温容尝了一颗作势就要收起来,镰仓默默提醒。
“千岁爷,这是吃的,藏起来会坏,您不想浪费了夫人的心意吧?”
烈九卿将十几个药方整理好,难受地动了动脖子。
温容好一通折腾后,她这身子骨真是要命了。
她得想法子治一治温容……
她正出神,镰仓从暗处走来。
烈九卿:“……”
说实话,神出鬼没的镰仓有时候怪吓人的。
镰仓看出来了,“锦衣卫的人太多,属下就直接进来了。”
“又多了?”
“暗处多了些。”
烈九卿按了按眉心,烈靳霆这是又要圈住他。
他到底在想什么?
烈九卿问:“你怎么来了?”
镰仓说:“千岁爷想吃荔枝。”
烈九卿眨眨眼,“他主动要的啊?”
“嗯。”
烈九卿立刻笑弯了眼,“他很少问我要东西的。”
她拿笔写了一封信给顾天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