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垂眼,看见男人后颈上的图腾。
他目光一深。
车迟国……
他缓缓闭上了眼。
神志模糊间,温容做了一个梦。
梦回小时候。
那时候,烈九卿刚会走。
他和老师上完课后,就会去看她。
她对自己很依赖,总会对着他摇拨浪鼓,“容哥哥……”
温容低声笑了。
烈九卿学会的第一句话是温容,是两句话是容哥哥。
烈九卿不会知道,为了让自己成为唯一,他做过多少卑劣的事。
梦里,他陪着她一同长大,直到他……满门被诛。
“阿容,爹要你发誓,发誓此生不计任何代价毁掉云氏江山,否则你这一生不得所爱!”
温容猛地睁开了双眼。
趴在旁边的少年一下子站了起来,“啊,阿哥,他醒了,他醒了!”
外头正酣睡得男人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张小虎,老子刚睡,你就吵醒我,不想活了!啊——”
“张大虎,你又凶小虎,找死啊!”
他起床气是发了,耳朵被自家媳妇给揪住了。
“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凶小虎,我该打!”
张大虎捶了自己一下,惹得女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就嫁给你了。”
闻言,张大虎憨憨一笑,“那必定是因为我帅啊!”
“呸!”张小虎扮鬼脸,“阿哥,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张大虎揉着耳朵往里走,“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他靠近温容,“别说,他还真醒了。”
温容哑声道:“谢谢……”
张小虎不可思议道:“哇,你竟然能说话了!”
张大虎撇嘴,“那感情挺好,这下也不亏了。”
他细细打量着温容,“你们中原人反正都是弱不禁风的,只要没死,我也不亏。等你好了,你就卖身还债吧。”
温容睫毛轻颤,左右看看,低声问:“我昏迷几天了?”
张小虎比划,“三天,你再不醒,你都要臭死了!”
温容蹙眉,张大虎冷哼,“给你整点药不让你死就不错了,还指望我们给你洗干净?”
他这一说,温容浑身僵硬。
他很脏……
张大虎嗤了声,“外头的人就是矫情,脏点都受不了,以后你住在这里怎么办?”
此时,外头有个婆婆欣喜道:“花织,恭喜啊,你们家老二捡回来一个女人,我们今晚就能准备成亲的事了!”
张大虎和张小虎均是一愣,连忙跑了出去,异口同声道:“七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七姑开心得不行,“咱们都三四年没见到喜事了,族长说我们要大办一场,他都让少主给咱们送东西了!”
花织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张大虎,她小声说:“相公,二弟怎么回事,成亲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咱们说一声的?”
这么突然的事,完全不像他。
张蔚从小到大都很有主见,但从来都会告诉家里人。
这一次怎么这么突然?
张大虎也是一脸疑惑,“我二弟现在还在族长那?”
七姑一点头,张大虎立刻道:“媳妇儿,你先给里面那个小白脸整点吃的,我去去就来!”
张小虎对看嫂子很有色情,立刻道:“阿哥,我和你一起去!”
七姑愣愣的,下意识问:“什么小白脸?”
花织叹气,“我家老传统了……”
七姑笑,“又捡人回来了?”
说着,七姑往里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大虎找了好几圈,才找到了张蔚。
他在族里的牢房这。
他一进来,愣住。
巨大的铁笼里,此时关着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
她发丝凌乱,脸上也脏兮兮的,却挡不住一身风华。
此时,她淡漠道:“我说了,我不嫁。”
温容垂眼,看见男人后颈上的图腾。
他目光一深。
车迟国……
他缓缓闭上了眼。
神志模糊间,温容做了一个梦。
梦回小时候。
那时候,烈九卿刚会走。
他和老师上完课后,就会去看她。
她对自己很依赖,总会对着他摇拨浪鼓,“容哥哥……”
温容低声笑了。
烈九卿学会的第一句话是温容,是两句话是容哥哥。
烈九卿不会知道,为了让自己成为唯一,他做过多少卑劣的事。
梦里,他陪着她一同长大,直到他……满门被诛。
“阿容,爹要你发誓,发誓此生不计任何代价毁掉云氏江山,否则你这一生不得所爱!”
温容猛地睁开了双眼。
趴在旁边的少年一下子站了起来,“啊,阿哥,他醒了,他醒了!”
外头正酣睡得男人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张小虎,老子刚睡,你就吵醒我,不想活了!啊——”
“张大虎,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