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她了。
“容公子,对不起,实在是有些问题我不明白,我见叔伯们都很累,医署的医师们又太忙,所以就来找您了。”
他找烈九卿之前是想去找沈弄玉的,可他比医师们还忙。
他等了一炷香也不见沈弄玉有时间,又见烈九卿的营帐还亮着灯光就来了。
烈九卿笑笑,“没事,你问。”
陈小郎中很好学,烈九卿一说,他立刻掏出了几张纸递给她,“您看,就是这,十荚的药性我有些不明白,它和这几味药的药性分明相差无几,为何只能是它?”
“药性相似,但并不意味着药草用途会一致……”
烈九卿给他说了些常见药草和稀有药草药性的差异对比。
陈小郎中爱问问题,很多问题,有些问题都不难回答,烈九卿的耐性很好。
两人一问一答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营帐不算很大,东西也不多,外头暴风雪再大都能听见外头执勤官兵的脚步声,何况在稍显安静的营帐内。
温容悠悠转醒,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和烈九卿的轻笑。
他猛地坐了起来,可惜泉水让他浑身无力,他被子都没掀开又摔了回去。
陈小郎中听见一点动静,疑惑地看向屏风后。
烈九卿眉头轻佻,唇间有点点笑意,“风雪又大了。”
陈小郎中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容公子,对不住了,我太愚钝了,让您解释了这么多。”
“没关系。”
陈小郎中很纯粹,虽不如沈弄玉那般有天赋,但如果虚心学习,将来一定有所作为。
“等风波过去,我就送你一些少见医书的拓本。”
烈九卿说:“加油,你一定会变得很厉害。”
闻言,陈小郎中眼睛一亮,“承您吉言,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您一样救很多很多的人!”
陈小郎前脚刚离开,床榻那就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声音。
烈九卿走过去,将欲要下床的温容按了回去,“老实点。”
温容面色冰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