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得很快。
短短时间内,水娇娇已经杀了十多个人,殿内人人都心惊胆战。
天云殿内一片红色装点,却没有喜庆,反而平添一股诡异的压抑。
烟奴颤巍巍地站在门外,半天才鼓起勇气敲了门。
“欢哥哥,殿主让奴过来告诉您,时辰到了。”
他不确定里面是否在进行特别的事,他很害怕,说得小心翼翼。
“殿主说,天之云顶的门已经打开,您随时可以上去。但、但只能您二位,其他人上去就是送死,不能陪见证您二位的良缘。”
天云殿里的人成亲,只拜殿主,不拜天地和高堂,如今欢色却连殿主都不打算拜了。
烟奴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欢色回应,一时间很慌张,“欢哥哥?您听见了吗……”
门突然被打开,烟奴怯怯地后退了一步。
欢色抱着烈九卿出来。
两人同时喜服加身,欢色面色冰冷,烈九卿无力的依靠在他身上。
绣着双生蔷薇的红盖头下,忍不住的痛苦下,烈九卿眉头紧锁,瞳孔都已经充血了。
烈九卿后心的金钉几乎刺进心脏。
她一呼吸,就会死命的疼。
心脉翻腾之下,丹田内越来越空。
欢色……真的要废掉她的内力……
烈九卿意识到这一点,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明白,温容到底怎么了。
明明是他教她剑法,教她运用内力,教她如何变得强大!
他明明一直都知道,这身内力对她多重要!
现在,他为什么要毁了她!
烈九卿下唇咬出了血,她试图将金钉逼出体外,但察觉到她的意图时,欢色惩罚一样以内力将金钉更逼一步,她顷刻间痛到失声。
废掉内力的方法有很多,欢色却选择了一种让她最痛苦的办法。
封住心脉后,以强大的外力一点点毁掉经脉,全身经脉寸寸断后,她以后都会没办法再修炼!
眼泪毫无预兆掉下来,顺着脸颊一直流,“阿欢,我很痛……”
欢色抱着烈九卿的指尖不自觉颤了下。
他唇角紧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烟奴小心跟上。
一炷香而已,欢色就已经到了天之云顶的大门处。
水娇娇站在那里,目光冰冷,“欢色,本殿警告你,保护好她。”
欢色淡声说:“我的妻子,我自然会保护好。”
水娇娇脸色又是一变,不过她很快就笑了,“希望。”
清奴狠狠地盯着他,欢色却连余光都没给他,直接抱着烈九卿走了上去。
水娇娇双拳紧握,眼看着他走上了千阶台阶,消失在视线里。
抚隐静静站在水娇娇身后,低眉垂眼,余光却始终落在欢色怀里的人身上。
欢色走得很慢,深邃的重眸一直一直望着前面。
风雪吹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挡住了烈九卿。
一时间,两人都是一颤。
欢色脚步一顿,喉咙发苦。
烈九卿强忍的眼泪猝不及防掉下来,“你……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你马上就会知道。”
欢色看着漫漫飞雪,缓缓走进了天之云顶。
踏进去的瞬间,风雪骤然变大,狂风吹走了烈九卿的红盖头。
她一眼望见天际边上晨曦朦胧间的幽州十八荒峰。
欢色步步往前,烈九卿感觉自己随时会被狂风吹走。
她这才发现,天之云顶竟是一座天上孤桥,一步一碎,没有回头路,而身下是万丈深渊,也是无路可退,这根本就是一条绝路。
危险环绕,耳旁却是欢色温柔无比的低喃。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欢色仰头,望着远处幽州,缓缓闭眼,再睁开又是一片冷酷。
“不悔。”
他的手缓缓放在烈九卿的后颈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烈九卿后颈开始痛,像是生生被人撕掉了皮肉一样。
刺青,被欢色毁了。
欢色在她痛苦里,将她用力顶在了险峰上,无情地撕碎了她的嫁衣。
“承欢。”
半个时辰过得很快。
短短时间内,水娇娇已经杀了十多个人,殿内人人都心惊胆战。
天云殿内一片红色装点,却没有喜庆,反而平添一股诡异的压抑。
烟奴颤巍巍地站在门外,半天才鼓起勇气敲了门。
“欢哥哥,殿主让奴过来告诉您,时辰到了。”
他不确定里面是否在进行特别的事,他很害怕,说得小心翼翼。
“殿主说,天之云顶的门已经打开,您随时可以上去。但、但只能您二位,其他人上去就是送死,不能陪见证您二位的良缘。”
天云殿里的人成亲,只拜殿主,不拜天地和高堂,如今欢色却连殿主都不打算拜了。
烟奴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欢色回应,一时间很慌张,“欢哥哥?您听见了吗……”
门突然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