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下意识低头看着手上的墨镯,发现手腕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墨镯上,烈九卿随意的挡住,抬眼,“莫家主来的真快。”
莫淮还是惯常打扮,只不过头发是松散的,似乎是没来得及束发,显得更加随意而张狂。
他向来都是直入主题,“你有?”
“嗯。”
烈九卿点点头,双腿随意一搭,淡声道:“这方剂我有,但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提供,我们可以合作。”
面对莫淮,烈九卿周旋的时间都省了,“我每月提供你十份方剂,收益一人一半。”
莫淮眉目不变,随意地掏出酒壶喝了两口,“你野心不小。”
“那也不如莫家主的。”烈九卿笑笑,“荆棘荒谷的黑市,想必莫家主也参了一脚吧?我去了一趟,在那里看见了熟悉的人。”
在黑市入口,他看见了常常跟在莫淮身后的一个人,她记得那人的胳膊和常人不一样,那里人对他毕恭毕敬,显然有些特别身份。
莫淮偏眼,对上烈九卿带笑的眼,“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你是商人,总不会和钱过不去?这种方剂到底多值钱不用我说吧?你想要在自家拍卖行卖,还是在黑市里炒作,这些都是你的事,我只要我应得的这部分,这样我们也好长久合作下去。”
烈九卿把手中药方推过去,“这是宋公子初次治疗的药方。”
莫淮将药方拿出来,静静扫了几眼,“这其中半数都是毒药。”
“这些毒都对精、气、神有相应的刺激,剂量十分小,需要服用三月以上才会见效。不过以宋公子的情况,想要治好,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他是习武之人,经脉通络最为重要。是药三分毒,不说这些本来就是毒,更别说他需要服用多久的药,谁也不清楚,他一定会受到影响,想要根除就需要伐骨洗髓方剂了。”
烈九卿将步步谋算说得坦坦荡荡,“莫家主觉得如何?”
莫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把我们的赌拖延个三五年?”
“剂量。”
烈九卿眉眼一弯,“我可以加重剂量,让宋公子短期内就有所改观,不过莫家主应该不会拿宋公子的身体开玩笑。”
“合作之事,我会考虑。”
莫淮站起来往外走,“提醒一句,莫要太过贪婪。”
得罪沈家,与柳家牵扯,再和莫家合作,换个人绝对没胆子这么做。
烈九卿笑笑,“人都是自私的,我不例外,莫家主也是一样。莫家主可以好好想一想,毕竟与狼为伍是极为危险的事。以将来做赌注,不知道莫家主赌不赌得起?”
莫淮勾唇,“赌很有意思,你也很有意思。”
等莫淮离开,烈九卿发抖的双手缓缓扣在了一起。
莫淮是个十分危险的人,他刚才不过适当了一点内力威压,她就有些撑不住。
这个男人和帝冥,恐怕是一个级别的。
按照上一世的发展,朝堂会在未来三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温容被迫入幽州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她如今必须要抓住些什么,让凉城在未来八年内都可以为她所用。
八年,真的很久,她需要一点点慢慢地深入,不能着急,但也不能懈怠,必须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谋。
烈九卿指尖敲敲桌面,等冷静下来了,目光落在璇玑剑上。
温容说得对,既然避无可避,那就面对它、接受它、打败它、驯服它,为她所用。
她想了想,她喊了声影三八,让他去凉城里豆腐坊里送个信。
夜里,楚卫前来,在黑暗里恭敬跪下,“宫主,请吩咐。”
烈九卿下意识低头看着手上的墨镯,发现手腕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墨镯上,烈九卿随意的挡住,抬眼,“莫家主来的真快。”
莫淮还是惯常打扮,只不过头发是松散的,似乎是没来得及束发,显得更加随意而张狂。
他向来都是直入主题,“你有?”
“嗯。”
烈九卿点点头,双腿随意一搭,淡声道:“这方剂我有,但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提供,我们可以合作。”
面对莫淮,烈九卿周旋的时间都省了,“我每月提供你十份方剂,收益一人一半。”
莫淮眉目不变,随意地掏出酒壶喝了两口,“你野心不小。”
“那也不如莫家主的。”烈九卿笑笑,“荆棘荒谷的黑市,想必莫家主也参了一脚吧?我去了一趟,在那里看见了熟悉的人。”
在黑市入口,他看见了常常跟在莫淮身后的一个人,她记得那人的胳膊和常人不一样,那里人对他毕恭毕敬,显然有些特别身份。
莫淮偏眼,对上烈九卿带笑的眼,“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你是商人,总不会和钱过不去?这种方剂到底多值钱不用我说吧?你想要在自家拍卖行卖,还是在黑市里炒作,这些都是你的事,我只要我应得的这部分,这样我们也好长久合作下去。”
烈九卿把手中药方推过去,“这是宋公子初次治疗的药方。”
莫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