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镯也安静了。
画意见烈九卿对着树出神,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就是觉得这树挺奇怪的。”
烈九卿摇头,顺着这棵松树远远望过去,面露错愕。
这些树以一种看上去自然却又略显诡异的位置生长,从烈九卿的角度看,层层叠叠的松柏纠缠,就像是从地狱拼命挣扎而出的恶鬼。
她不自觉往前走一步,一个侍女喊住了她,“这位公子,这林子很深,夜里进去了容易迷路的。”
烈九卿脚下一顿,点点头,她指着几步远处一棵野花说:“在下是见那有朵花挺好美的,所以想去看看。”
侍女循着烈九卿的目光看过去,果真看见了,她失笑,“公子雅兴,竟会欣赏一朵野花的美。”
烈九卿笑得温柔,轻声询问,“这位姐姐,在下可以去摘了吗?一会儿万一遇见了喜欢了小姐,在下也能送给她一表心意呢。”
烈九卿生的美,男装也美,这一声姐姐把侍女的心都叫软了。
天底下最难过的就是美人关,侍女听得耳尖发软,脸色熏红,她不好意思道:“公子,您稍等,奴婢给您去摘了吧。”
侍女小跑着进去,摘下那朵野花立刻就跑了出来,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看上去还算震惊。
“公子,给您。”
烈九卿看着手里的红色花苞,目光一深。
红瓣红蕊红花径,叶带血纹路,貌如美人笑脸,是以尸骨为养料、只生长在尸堆之上的美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