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在微弱的烛光下,美的动人。
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指尖夹着花瓣,“真好看。”
她低喃了声,轻笑,“不如他好看。”
画意耳力好,听见她的话,低声问:“您想千岁爷了?”
烈九卿点头,“好想。”
周围没有他的气息,她就觉得很不安,他刚走就想了,很想。
画意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眼底的失落,轻声安慰。
“您若是想了,就给千岁爷写信,您好多天没给他写了。”
若不是画意提醒,她真忘了这几天只顾着试探欢色了,倒是没有给他写信,连影三八都没给她传消息了。
“回来就写。”
医舍的院子不大,前面靠街的是门面,后面的病房,穿过一个拱门之后就是他自己的住所,只有两三间是自用的,地方不大,却很漂亮。
沈弄玉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开好药后,他松了一口气,对一旁的老人打手语:什么时辰了?
他说:寅时。
沈弄玉连忙站了起来,匆忙去了后院。
烈九卿刚好走过来,迎面看见他,笑着招招手。
沈弄玉眼睛一亮:您醒了?
烈九卿点点头:这两天麻烦你了,多谢。
沈弄玉摇摇头:哪里,这是医者本分。
闻言,烈九卿心下恍惚了一下,目光按下来。
医者本分吗……
无论好人坏人都要救的本分吗……
“嘶……”
墨镯突然烫的惊人,烈九卿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弄玉错愕:您不舒服吗?
烈九卿用力按住滚烫的墨镯摇头:先去看看她。
两人一进去,一阵哭声就响了,沈弄玉熟练地走到了一旁的小床前,将小婴儿抱在怀里哄。
他眉眼温柔,轻轻晃动婴儿,他竟然没一会儿就乖了。
许是察觉到烈九卿的目光,沈弄玉脸有点红,放下婴儿后,不好意思地解释:稳婆今日有事不在,所以我才照顾了。
烈九卿指尖落在小腹上,目光有些遥远,好一会才打了手语:你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