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给我。”
原来,她喝醉了,是有脾气的,还是这么强势。
这酒,她是真得不能喝了。
蓝桉叹气,“小七,你醉了,不能喝了。”
他让人送解酒汤,又让人去找画意。
烈九卿不见他给,就绕过来,伸手去抢酒壶。
蓝桉失笑,站起来,将酒壶举高。
“你真的醉了,不能再喝了,明天你会难受的。”
“给我!”
烈九卿踮着脚尖,伸着手,一直要够。
蓝桉怕她摔着,一边虚护着她,一边和她保持距离,一边还要温声哄她。
“小七,明天再喝,好不好?”
“我不。”
烈九卿抓着他的衣袖,娇蛮说:“你给我嘛?这酒好好喝,我要带回家给他。他生气了,不理我,我要哄他……”
她醉了,才会对着一个不熟悉的人使性子。
可她醉了,还是没有忘记心心念念的人。
蓝桉心脏有些疼,他好像有些晚了。
若是早一点,在她没有心上人时遇见就好了,他还能亲近一切对她好。
可如今,他只有和她保持距离,才是对她好。
对女子而言,清白和名誉最重要。
他不能为了私心,给她抹上污点。
蓝桉克制的后退一步,“小七,我给你放好,等你酒醒了,我就给你,好吗?”
“可我现在就想哄他……”
烈九卿想要酒壶,动作很冲。
她醉了,浑身发软,脚下一滑,人整个撞进了蓝桉怀里。
蓝桉瞳孔剧烈地瑟缩着,被撞得心口滚烫,一直努力克制的心脏疯了一样跳动,后背重重抵在了柱子上。
烈九卿头顶的发簪掉了,万千青丝散开,属于女子的香气扑入鼻息,侵占了蓝桉的所有感官,乱了他的心。
蓝桉的手发抖,酒壶掉了,碎裂,酒香肆意。
风一吹,酒香分明浓烈,仍旧不抵怀中女子身上的气息更分明。
对面房间的窗户里,一双充血的眼,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
黑暗中,欢色按在窗户墙缘的手,青筋暴突,五指合拢,墙整个开裂,隐约崩塌。
听见这声响,他身后有声音传来,“他就是你选的人?”
这声音隐约带着笑,“蓝桉啊,他确实比你更能当一个好夫君。”
半晌,欢色憋出一字,“滚!”
“呵……”
这人笑了,“热闹我也看够了,当然要滚了。不过……”
这人顿了下,清淡的声音缓缓道:“……你真的不考虑废除这身功法,多陪她几年吗?”
“废掉这身功法,你至少能多出几年时间,总好过将她亲手送给别人。”
他说:“是我,心爱的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便宜别人的。”
临走前,他问:“从她出生,你给她名字起,如今足足十八年。你守了她十八年,这十八年,她可是你的一生。你真的甘心和她就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