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唯有指尖松动,低垂的眉眼定定地看着这信,越看身上越烧。
上头写:千岁爷,思来想去,有您气息的枕头不能解相思。许是冒昧,但我想问,您可否送我件肚兜?我想时时刻刻感受您,贴身才贴心。我既是您的人,这样应当不过分吧?
落款:您乖巧懂事的贴心人。
她怎会不过分!
她怎就乖巧懂事还贴心了!
公然问男子要肚兜,莫不是觉得他是宦官就能忍住给非分之想?
她分明就是时时刻刻都在挑衅他,一而再地触碰他的底线。
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要他难做。
温容气得浑身发抖,恼得眉眼轻柔,“你这小混蛋……你这个得寸进尺只会点火的小混蛋……”
心下躁动,寒毒的冰冷褪去,浑身只剩下滚烫。
温容不断深呼吸,饶是他拼命保持冷静,紧咬到泛白的唇瓣还是将他暴露得彻底。
他只要拒绝就行了,她很快就会离开,将这事忘了。
他垂眼,头发黑发掉在纸上,盖住了大半字迹。
和他形似的笔锋被衬得越发明显,只不过不如他藏着戾气,她更平和。
理智回笼,心却跳得更快。
“你这小混蛋,竟然开始学习本座的字迹了。”
为了得到他,她将他的出路全都堵上了,连一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留,只有跟在她身边,才能活着。
他喉咙翻滚,手掌完全挡住了露出痛苦的眼。
“疯了,真是要疯了。卿卿,你真要把我逼疯了……”
黑暗中,他用尽了力气拒绝,到嘴边了却是:“琴意,让人送来金丝锦棉和针线,都要极好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