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突然低头,捧住他的手就亲了上去。
他心尖骤然一烫,“烈九卿!”
“千岁爷不要生气,亲亲手而已,您就不要骂我了。”
烈九卿连忙松开他,站起来时,还不忘勾搭下他的腰身。
在温容骤变的阴沉视线下,她匆匆躲远,小跑了几步,还不怕死道:“千岁爷,您……有些过分敏感了,碰一下而已,身子骨就软了呢。”
“滚——”
烈九卿淡定地走出了大殿,羞红的小脸在阳光下都快冒烟了。
她果真是恃宠而骄,一边努力哄着他,一边竭力惹恼他……
琴意站在斜对面的墙上,见烈九卿出来,跳了下来,“小姐,千岁爷如何了?”
烈九卿笑笑,“哄好了。”
他刚才分明听见了温容的咆哮,“哄好了?”
“嗯~”
烈九卿心情很好,尾音都拖长了些,“琴大哥,我给千岁爷的瓜子,你让他没事吃上些,能止痛,不过万万不要吃多了。”
说着,她疑惑道:“你脸色为何还是不好?给你的药,没喝吗?”
“给千岁爷了。”
“给千岁爷了?”
琴意见烈九卿脸色一变再变,嘴角紧抿。
他猜测没错,烈九卿给温容的药里一定掺了不可告人的东西。
还好他没喝……
烈九卿欲哭无泪,无奈的扶额低喃,“怪不得他会怀疑……”
双重药力叠加,还有三杯泉水,温容忍着让她为所欲为,完全就是手下留情。
这种情况下,他但凡失控,她恐怕会被榨干。
想想温容蛊惑人心的恐怖能力,烈九卿竟然庆幸温容是天阉之人。
他如果是正常男人,依着他的性子,她恐怕往后余生都只用躺在榻上!
不过,她曾经在外公那些珍贵的手札里看过不少资料,天阉之人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如果能治好……
烈九卿下意识握住了墨镯,眼底渐渐坚定。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会放弃。
她离开后不久,温容痛苦地低吟一声,黑血缓缓从嘴里流了出来。
他藏在黑暗与光明交汇处的脸无比妖冶,媚态十足,眼底却尽是痛苦。
他所练功法至阴致寒,胎毒却至阳至刚,功法反噬和胎毒不断对抗,冰火两重天,似乎身体都要被撕裂了。
“琴意,寒丹。”
琴意听令进来,拿着药瓶的手隐隐颤栗,“千岁爷,还是回死人潭吧,您再这样硬撑,很容易走火入魔。”
温容将寒丹吃下去,阵阵寒毒侵体,他擦掉嘴边溢出来的黑血,哑声说:“三日,本座再陪她三日……”
三日后,他不会再如此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