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小的洞是一个围栏阿花后面说的这句话。
“阿花,你之前跟我说,除了你娘亲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人也在这里是吗?”
沈柒月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
阿花点了点头:“没错,我和娘亲被带进来之后,每一天都有新的叔叔伯伯进来,然后娘亲就让我从这里爬出来,让我不要再回去了。”
看着阿花有些茫然的说着这番话,沈柒月心中的陆毅翻腾的更加汹涌了一些。
只怕阿花的娘亲应该也是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因此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阿花你能够带我们进去吗?”沈柒月开口询问道。
阿花为难的摇了摇头:“这里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就连这条小路,也是我从洞洞里爬出来之后才发现的,不过娘亲她就在这边上!他能够听到我说话。”
听到这里,沈柒月当下便抱着阿花走到了围墙边上:“阿花乖,让你娘亲跟我说几句话,我才好给你娘亲看病啊。”
阿花听到沈柒月说要给他娘亲治病,当下就兴奋的点了点头。
她让沈柒月微微蹲下身子,随后便伸手拍起了围墙上的一个木板,声音虽然不大,但还算是清晰。
但是在敲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阿花的神色逐渐的慌乱了起来,手中的力气也越用越大。
“娘!我是阿花呀!我找了大夫回来给你们看病了,娘?你为什么不理我呀?!”
阿花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声的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遮盖不住的哭腔。
但是围墙那边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对于这种情况,沈柒月心中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涌起了最差的那一个可能。
但是看着阿花可怜巴巴的样子,沈柒月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可能说出来,而是伸手摸了摸阿花的头。
“没事的,说不定你娘亲只是暂时去了别的地方,阿花,既然今天没有你娘亲的回应,那我们过两日再来好不好?我们也好多给你娘亲他们准备些药材。”
在听到沈柒月前半句话的时候,阿花的面上带着几分的抗拒,但是一听到最后一句,面上的抗拒当下便消散开来。
阿花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脏兮兮的脸上此刻却像是带着某种异常明亮的光。
“好!”
沈柒月叹了口气,这才带着齐元夏一起原路返回。
路实在是难走,这一来一回的耽搁回到城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许中逸迟迟没有见到沈柒月回来,特别是这两日还出了这样的事情,许中逸心中的不安到达了顶峰,眼看着就要亲自出去找人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沈柒月却是带着齐元夏,还有怀里的阿花,安全的返回到了落脚的酒楼。
只是三人此刻的模样着实算不上是干净,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泥巴,还沾了山上的枯枝烂叶。
在看到沈柒月之后,许中逸这才松的口气,快步走到了沈柒月的面前,但是目光却落在了沈柒月怀中抱着的阿花身上。
“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阿花已经睡着,沈柒月将他递给了身边的齐元夏,这才走到了许中逸的身边,神色格外的凝重。
“柳州城有大问题,这个小孩是我今天在街角发现的……”
沈柒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许中逸说了一遍。
而许中逸在听完沈柒月所说的一切之后,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好一个柳州城!当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这种事情还当真是闻所未闻!”
许中逸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一般,眼中涌动着怒气。
沈柒月的神色也不比许中逸好看多少:“路上全部都被堵死,还有官衙的人在守着,这件事情跟那柳州刺史绝对脱不开关系,甚至可能就是为了应付我们,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一点沈柒月能够想到,许中逸心中也很清楚。
若不是此刻天色已晚,许中逸是想直接冲到刺史府去跟那周一白说个明白。
勉强将心中的怒火压抑住,许中逸这才接着开口:“娘子,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快些去洗漱一番,我瞧你身上衣裳都湿了,当心受了风寒。”
沈柒月此刻也没心思管这么多,看对上许中逸的眼神之后,这才上楼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裳。
原本沈柒月还想等许中逸回来之后,跟许中逸继续商量这件事情,但是今天实在是耗费体力,不等许中逸回来,沈柒月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
许中逸和沈柒月早早的就起了床。
“周先生,百信那边就交给你了,你同我家夫人一同前往,一旦有什么人想要,给那些守在路口的官兵穿消息,马上把他们给挡下来。”
许中逸神色严肃的看着周一白。
而周一白也从许中逸的口中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觉得匪夷所思。
“大人放心,有我在自然不会让大人失望。”周一白当下便满口应了下来。
有了周一白这番话,许中逸这才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