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笙歌,我们能聊聊吗?”
刚出帐篷,越笙歌见到一道清正的身影朝自已走来。
是江默亭。
“聊什么?”
越笙歌跟江默亭走到了小湖边,头顶的繁星以及月亮倒映在小湖,湖面很好看。
不远处是大家的嬉闹声,远处的风景很好,只是唯有湖边倒映着岸上两人的身影有些萧瑟疏离。
“越笙歌,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同时,我也想向你道声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在小巷是否做了冒犯你的事,再此我诚恳的向你道歉。”
江默亭知道她大概不会愿意与自已久待,虽然臣凛简短的开解了一下她,让他对自已的态度软化了,不再一直无视自已了,但江默亭还是能感觉出她对自已的改变,或许不是处于真正的开解了,而是趋于一种无奈的妥协了。
臣凛之前问了个自已问题,他问,“江默亭,你是会为了一个女生发疯的打断一个女生的腿吗?”
江默亭听到这个问题,第一次答案就是,绝对不可能。
这是法治社会,谁会干那么蠢的事。
在有权有势的人也得爱惜羽毛。
然而,臣凛没在回他,他走了。
江默亭想不明白臣凛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但他隐约猜出点什么。
没等越笙歌反应江默亭知道是自已救了他,江默亭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她拧起了眉。
“越笙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抵触我,但我想请你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希望,我们可以做朋友。”
江默亭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在她听到伤害两个字,越笙歌下意识抿了抿唇,他喉头下意识一紧。
她真的是怕自已伤害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越笙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怕我,我知道苍白承诺的话语可能不能让你信我,我给你一个信物好吗?”
江默亭从自已脖子上取出了一根红绳,红绳上绑着一个水滴玉坠,以及雕刻成音乐字符的玉坠,他伸手将那个音乐字符的玉坠从取了下来,连带着分了一股红线在上面,吊坠太小,不及时挂上绳子的话很容易丢。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以后你遇到什么事,我都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你把这个拿出来,看见我母亲的东西,不管多没理智的我都会冷静下来。”
江默亭递给了她,眼眸真诚。
他理智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做伤害她的事,他不知她为何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做伤害她的事,他不是臣凛,她不会告诉他,他不知缘由,但他愿意用别的取得她保证,希望她愿意相信她一点。
越笙歌低眸见着修长如玉的手中静静躺着的玉坠红绳,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捻了捻。
不得不说,江默亭的一番话说在了她心坎上。
相比于口头的承诺,她更喜欢有实质的可以掣肘他人的东西。
“越笙歌,我们都是从泥沼中爬出来的人,我们也算得上同病相怜了,我们应该比外人更了解对方本质,一个人历经磨难,等待他的有两种可能,将是如深陷深渊的泥沼,又或者从苦难中开挣脱出来……,你我都历经磨难,却并没有坠下深渊……为何不给对方一次机会呢?”
江默亭声音轻缓,透着股寂寥落寞。
“江默亭,你认识越千千吗?”越笙歌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越笙歌不知道书中江默亭和越千千到底何时认识的,这段时间也没见过江默亭和她有过接触,若是江默亭早就与她有了接触,她想,她与江默亭大概率还是不能和平相处。
她过不去心里的坎,越千千沾过的人,她都不想要。
“没有,我之前的环境,哪是之前千金小姐的她会关注的。”
江默亭心中腾升了一股危机感,一旦他若是回答不好,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所有的前功尽弃,他紧绷了心,一字一顿坚定的说着。
“江默亭,若你和越千千认识了,我希望你能记得我的救命之恩,我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最后不要让我体会到农夫与蛇的故事。”
越笙歌那双温柔的眸子弯之浅浅的弧度,看似在笑,里面却是深深地疏离。
结症在越千千……是因为越千千她才不喜欢自已的,江默亭脑子转了一瞬,就立马分析出了越笙歌这段时间对他冷淡的原因。
仔细想想,似乎也是,前一天她还是因为自已“死缠烂打”对他态度不像之前的冷漠。
可在第二天,她就对自已变了脸色。
揪其那天唯一的变故,就是越千千回来了。
而她也是从操场离开了一小会,再回来,就对自已冷漠至极。
越千千……
江默亭将这个名字在口齿转了一圈,温和的眉眼划过一丝寒意。
心头腾升了一股厌恶。
这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一定。”他压下心头的情绪,对上越笙歌那双疏离的眸子,他沉静的点了点头。
“希望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能好好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