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没发生什么,你今天状态很不对,你今天写物理题,发呆了八次,走神了十二次,我叫你叫了几次你才回答我,让你吃草莓,你叉的芒果。”
臣凛直接堵住了越笙歌想狡辩的心思。
“……”越笙歌眼眸睁大,意外的望着他。
她自已都不知道,他竟然观察这么细致,自已走神了几次发呆了几次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还不是你太明显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对于越笙歌那睁大的眼睛,臣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咳,说说吧,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自已的不对劲都被臣凛看出来了,所幸,越笙歌放下来手中的笔,心中深深地吸了口气,注视着对面眉头微皱,难掩关切的人。
“臣凛,你说,一个人你明知道以后他会伤害你,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在他还没干那些事之前,假如他出了意外,濒临死亡,你会救他吗?”
越笙歌迷茫又有些无措的问着。
她迫切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需要一个肯定自已做的不是错的答案。
越笙歌是怕男主的,说实话,今天看见男主濒临死亡,她是真的不想救的。
他若死了,以后是不是她就不会被打断腿了。
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已眼前死去。
虽然越笙歌想过自已不救男主,他作为男主也不会死的,不然他怎么一年后腾空出现。
可她刚刚跑走离开,脑中一直回荡着自已见到的场景。
后脑勺被重物敲击着在往外汩汩冒血,脸上是蜿蜒的血迹,洗得发白的校服因他倒在地上脏的狼狈不堪,上面混合着血迹,脚印,以及沾染的地上的脏污,苍白的脸鼻青脸肿的,轻伤加心伤,抓她脚的手也是伤痕累累的……
不难想象男主之前生活肯定不怎么样。
这副模样的他,像极了曾经被欺负的自已……
以后权势滔天的他,此刻在如今确实凄惨悲凉,被人欺辱霸凌至病危。
越笙歌过不去心里的坎……
所以,打了120。
可救了人她心中良心过去了,可她却感到痛苦。
以后自已是被他弄死的,双腿被打断,丢到国外被人侮辱至死。
两方矛盾拉扯着越笙歌,她有些崩溃,她有些受不住。
“受欺负了?”
臣凛目光一凛,望着手机对面眼神迷茫,明显情绪有些崩的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脸色不复平时的温和,容色微凛。
“没有,臣凛,你告诉我好不好?”
越笙歌摇摇头,她期望着屏幕对面的他,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想要一个肯定自已做对了,让她那么害怕的答案。
“越笙歌,这是法治社会。”
臣凛温声开口,认真的看着她。
“臣凛。”
越笙歌知道了臣凛的答案,他会救。
这是华国。
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们见死不救。
“我在。”臣凛轻声应着。
“若那人有权有势呢?”
这若是正经世界越笙歌大概不会那么怕,可这是书中世界,不正常的世界,他们为了越千千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不惜违背法律。
“越笙歌,在华国,臣家就是你的靠山,你的背后,站的是我,是臣家,是臣氏财阀的臣。”
臣凛能看出她眼睛不经意流露出的害怕,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正经认真。
越笙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屏幕对面的他,在发呆。
臣氏财阀,集财权望于一体的顶级豪门,甩其他豪门世家一大截,掌握华国大半个经济命脉,跺一跺脚华国都要抖三抖。
他说,这样的家族是她靠山?
……
与此同时,医院。
“越医生,十三号病床那个病人醒了。”
一位小护士敲响了越南玺的办公室。
“好,我马上就过去。”
越南玺放下手中的资料,抬手抵了抵鼻梁的金丝框眼镜,温声应着。
他站起身,再次看了眼桌上的资料,眉头微皱,转身离开了病房。
而桌上的资料,赫然是江默亭的。
很巧,江默亭所在的医院就是越南玺所在医院。
他等越笙歌走后,他就让人去调查越笙歌发生的事了。
哪怕越笙歌说了她没受欺负,学校也有越瑾礼看着,可他还是不放心。
越南玺很快到了病房,江默亭伤的有点严重,浑身是大伤小伤,新伤加旧伤,陈年旧伤都在,那满身的伤痕让医护人员都吃惊不已。
而让他昏迷过去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脑袋上被砖石砸出的伤口。
让他昏迷了很久才醒过来。
越南玺进入病房,江默亭已经坐了起来,他靠在病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挂件。
他收的速度过快,导致越南玺没看清他手上拿的挂件模样,不然铁定得抢过来。
“醒了,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在住院期间,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护士帮忙,住院治疗费也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