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你在家里没晚餐吃?你回去晚了了怎么不让佣人给你弄?难怪你身子这么瘦弱。
还有,早上你怎么会骑自行车,不是安排了老王送你吗?
而零花钱,我让张特助每月给你们打的三十万,你,瑾礼,越千千,你们都是三十万,三千会不会搞错了?”
越笙歌一长串的话,让越凌祈眉头拧成一股,眉眼间蕴着怒气。
在家里没晚餐吃,难怪那么瘦。
家里的佣人竟然敢饿着主子。
可后面的话又让他不可置信。
还有三千的零花钱,越凌祈就没听过那么小的数字,三千在京城她怎么活?买支笔都不够。
他跟越南玺一个想法,她说的太清晰了,就好像时刻记着的,让人根本不会质疑她的话。
“晚餐,我每天放学骑自行车回去早已过了越家吃晚饭的时间,越家一旦过了吃了晚饭的时间饭菜那些是会处处理掉的。
你说让佣人弄,我在越家什么地位你不知道吗?他们会给我做吗?你们对我态度,取决于佣人对我态度,在加上越千千作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至于早上安排了车送我,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是自已去的学校,从没见过安排的车。
零花钱,或许是搞错了吧,但我每个月确实准时到账三千,这些你们都可以去查。”
越凌祈神色不似作假,越笙歌也意识到不对了,不过,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她都没用过他们的钱。
越笙歌起身想离开了。
越南玺挡在了她面前。
“越二少还有什么事?”
“越笙歌,我在问你一次,你说手上的伤口怎么来的,一年半前,救我的,不是越千千,是你对吗?”
越南玺声音哑得厉害。
越凌祈转动着有些干涩的眼睛,怔怔地望向了两人。
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南玺说什么?救他的是笙歌?
越凌祈是知道一年半前越南玺发生了车祸最后被救及时的事?
只是,怎么南玺现在说是笙歌?
他的意思好像还是,他认错了人以为是千千救了他。
越凌祈不知道越南玺将越千千认成救他的人了,只知道从他车祸醒来后对越千千更好了,不容任何人说越千千一句不好的,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我很好奇,越二少是怎么能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的越千千会敢救车子要爆炸的你的?凭她那贪生怕死的胆子?连个瓶盖都拧不开的力气?看来越二少不止眼瞎,脑子也有问题!有时间去挂个眼科和脑科吧。”
越笙歌下意识摩挲了下自已虎口处丑陋崎岖的疤痕,伤口被寸寸玻璃扎入的痛感好似还存在,她不由掐了掐虎口。
越南玺真特么眼瞎!
越千千那个性子,不跑得十万八千里远都是好的了,还救人……呵。
“越笙歌!是你对不对!”
越南玺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眼眸发颤。
真的是她……
若不是她,她不会在他说的手上的疤就下意识摩挲手上的伤口。
他观察了她不少次,她每次都会摩挲。
还有她答非所问的话。
是啊,越千千从小被养得娇气,怎么可能掰得动车门,又怎么可能敢从要爆炸的车中将他救出来。
越南玺激动的站起来想要抓她的手。
“越笙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滚。”
越笙歌躲开,眼神冷漠刺骨,弯腰拿起自已的帆布包,头也没回离开了咖啡厅。
少女脊背纤瘦挺直,单肩背着包,背影离他们越来越远……
他们的眼前,摆着隔绝他们之间关系的合同。
越凌祈视线久久没有收回,眼眶微红,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没有一丝力气……他们……回不去了。
心一瞬间空荡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抽出……
越南玺目光死死落在早已被关闭的包厢门。
“你怎么会觉得是越千千救了你呢?”
越凌祈看着神色恍惚大受打击的人身上。
这个弟弟,从小性子淡漠,哪怕小时候领回来了越千千,也并没有改变他多少性子,只是对她保持着淡淡的态度,当初笙歌丢失的时候,他们兄弟俩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懂事了,知道他们有个妹妹,对于被领养回来的越千千,他们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一直坚信他们的妹妹迟早会回来的。
这样的态度,一直保持了十几年,直到,从他出车祸后,他就变了,对越千千是从未有过的维护极尽宠溺。
没想到,是认错了救命恩人。
真戏剧化啊。
而他遥记他是什么时候改变对越千千的态度的呢?
好像是从笙歌回来之后,不知不觉就好像改变了。
千千乖巧懂事,笙歌任性妄为,本性恶劣。
可事实呢?
而他们家,却一直眼瞎的没看出来,以至于他们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车祸醒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