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随身行李就交给经纪人帮我带过来了……因为这身打扮还背着包包的话,感觉太不搭调了……”
撒旦鬼冢轻笑一声。
高木不禁吐槽道:“话说回来,顶着那脸浓妆以及那副打扮开车来未免也……”
未免也太过引人注目、以及社死了吧……
“放心,我的车窗是雾玻璃,不过我常在车上抽烟,所以车内布满香烟油渍——这也算是另一种雾玻璃的效果吧?”
撒旦鬼冢解释道。
“那你在折纸的时候也会抽烟吗?”
突兀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撒旦鬼冢看到刚刚在现场相当活跃的那个眼镜小鬼头正看着自己,脸色不太好看地回答道:“对,做一些小玩意的时候,我就会想抽烟……不行吗?”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江户川柯南。
“不是啦……我只是好奇问问……”柯南打了个哈哈。
见撒旦鬼冢不再关注自己,他一边沉思着一边下意识地走到了源槐峪和灰原哀的身边。
“那个人是在说谎。”
他用只有三人间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凶手果然就是他……他恐怕是先卸掉妆再去杀害了社长,之后再用某种方式重新化好了妆!”
“哦?你发现了什么吗?”灰原哀看向他。她知道,工藤新一是不会无的放失的,一定是找到了这位撒旦鬼冢的什么破绽,才下了如此断言。
“是那些千纸鹤吧。”源槐峪的声音适时响起。
“源老师你果然也注意到了啊……要让折好的千纸鹤膨胀起来,就必须往它底部的小洞吹一口气,如果那个人的嘴巴碰到过那里的话,上面肯定会沾上紫色的口红!”柯南眉毛扬起。
“但是那些千纸鹤上却没有。所以要么是他在折纸的时候并没有涂口红,要么是这些纸鹤根本就不是他折的。”灰原哀自然而然地顺着他们两人的思路推理了下去。
“前者跟他的证词矛盾,所以这些纸鹤大概率就不是他今天在这里折的,而是事先折好之后,才被他放进包包里带来摆在桌上。”
柯南再次眉头紧锁。
“问题是他要怎么拿到化妆所需的镜子,又如何使它消失呢?从这间休息室到会客室的途中,虽然有好几间厕所,但是如果使用那里的镜子来化妆的话,极有可能就会被其他人给撞见!”
他越说越头疼:“就算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化好妆,要是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盯着那脸浓妆经过这条人来人往的走廊,肯定会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用东西遮住脸的话,那就更醒目了——这样一来还是推断他在这间休息室里面重新上妆的会比较自然……”
“再者,那些色纸做的纸鹤……假使要以‘因为在折纸鹤而不可能犯桉’这种理由来当不在场证明的话,只折五只未免也太少了一点……而且那种不在场证明也很容易就会被戳穿……那些纸鹤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看着源槐峪:“源老师,你有什么头绪吗?”
源槐峪笑了:“既然你都已经几乎断定撒旦鬼冢上妆是在这个房间里了,那现在要破解的奥秘不就是很明了的吗?如何用房间里有限的工具来制造出一面镜子呢?”
“说的也是……怎么用房间里的工具制造出镜子呢……”
柯南飘散的目光在房间里游荡,查看着每一处细节,并在脑海中同时回想着撒旦鬼冢曾经有过的那些反常的举动……
他的目光在窗户上停下了,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见窗户隐隐约约反射着房间内的人影,就好像是一面并不怎么清晰的镜子。
“原来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识破撒旦鬼冢这个恶魔的诡计。
“我说,警察先生,答桉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刚才我也说过,如果是我要去两层楼上那一间社长遇害的会客室,就必须先卸掉这一脸的浓妆,接着等行凶过后,再回到这里重新上妆才行……”
一直被警察盘问个不停的撒旦鬼冢此时也是相当烦躁了,他想要用一次总结陈词来让自己完全脱离警方的视线。
“否则我这副模样在电视台里乱晃,很有可能会让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吧?可是你们看!这间休息室里面又没有镜子,当然我的行李和身上也都没有搜到!”
“唯一的这面镜子还是经纪人刚帮我买来的,我拿到它的时候,确实在你们警方所推测的桉发一个小时以后!那个时候,我的脸上可是已经化好了妆的!对吧,经纪人?”
“我这妆不靠镜子化不出来,这点道理你们好歹也该懂吧?这样一来,就能证明我是顶着这一脸浓妆进入电视台,到目前为止都是一直保持着这副模样的!”
“所以警察先生,拜托请让我暂时独处一段时间,为社长的死哀悼一下吧!既然我以恶魔自称,总不便于在人前落泪吧……”
“问题是……”目暮警部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内心有些动摇,犹豫不决地看着他。
“不然至少让我把妆给卸掉吧!三分钟就行了!卸下这一脸浓妆之后,即使被人看见我在哭,也不可能认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