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再做木雕玩乐。”
齐誉答好,细思过后无话要说,躬身辞别:“再下告辞。”说罢便退出屋子,行至楼梯口。
一二十阶梯台,对常人不难,但对病人,那便是上下不便。
他定在原地,目中浮上思虑。
彩云在一侧推算,国子监十日休沐一回,下一回应当是五日后。
五日后,彩云瞄一眼梓玥,心中涌起疑惑的泡,姑娘能好吗?
室内只剩下两人,周梓玥转脸问:“我是怎么出国子监的,又是怎么上来的?”
彩云力气虽大,但也不至于能够背或者抱的动她,何况她还是在完全昏迷状况下。
彩云眼珠左右慌转,适才松了的唇又抿起来,心中乱入拨珠,话都唇边却一个字都不敢外面吐。
周梓玥蹙眉,眯眼打量,意味深长地:“嗯?”
彩云急红脸,话音也跟着头垂下,:“是齐世子......他.抱你。”
周梓玥伸头,撑大眼,:“啊?”
彩云点两下头,不敢再多说。
门口传来就道脚步声,适才离开的人又退了回来,面色多有几分不自然,:“周姑娘可要下楼?”
周梓玥看了眼彩云的臂膀,展开笑颜:“有劳世子。”
再三考虑后,周梓玥决定杵着齐誉下楼,大半地力气压在齐誉身上,比起压彩云,她能够狠的下心。
毕竟是健朗男儿,再不过,送点心的时候多备一份作答谢就好。
*
周梓玥身上的“风湿”在第二日便完全痊愈,彩云不敢相信地捏了几下梓玥的胳膊、腿,见三姑娘眉头都未蹙一下,暗暗感叹:“文大夫真是位神医。”
周梓玥写了一张标注两份的茶点谱子,吩咐灵芝送去厨房,午后,又随韩先生去了长公主府。
韩先生也怪异,:“不是昨日还疼得走不动路,怎么好的这样快?”
周梓玥微笑,眼中稳定,:“兴许是昨日文大夫施针,再加上叶里我用药汤浸浴了许多,出了许多汗,睡前还用药材包按摩,三管齐下,因此就好的更快些。”
韩千语:“那可真是神仙医术了。”
周梓玥:“……”
:“回府将方子细写出来,我也看看。”
周梓玥:“我定详细写出来,呈予先生。”
再不回有人得比她这个更怪的病症了,若是有,她也无法。
到了公主府,出乎意外地是建宁公主也在。
周梓玥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昨晚一夜未睡踏实,满脑都在想该怎么将状告得不那么刻意,思来想去,得到了好办法。
手足之情,妹妹担忧哥哥继续受委屈,同样是有兄长的建宁公主大概是能体会的。
长公主与韩先生在花亭下棋,建宁则跟着周梓玥去武场。
一路,建宁见周梓玥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模样,便问:“周姐姐,你今日心情不好?”
周梓玥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摇头否认:“没有,我心情不错呢。”
建宁挑起眉,:“周姐姐,你心情都写脸上了,还瞒我呢。”
周梓玥抬手捧住脸,跟着又垂眸轻叹。
:“周姐姐不若说给我,我帮姐姐想想办法?”
犹豫再三,周梓玥还是抿唇不言,只捏着帕子擦泛红的眼睛。
建宁蹙眉,语气中流露出几分不悦,:“周姐姐是不拿我当友人了!”
闻言,周梓玥才急得去拉建宁红底金牡丹的衣袖,:“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建宁眼睛斜过,周梓玥才轻声道:“我担心我哥哥。”
建宁疑惑地嗯了一声,周姐姐的兄长不是在国子监念书嘛,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梓玥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编:“昨日下雨,陪我哥哥在国子监读书的小厮跑至医馆,说哥哥发热了,想见我。”
:“我好奇,哥哥为何会突然发热,便问小厮原因。”
:“细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有几位监生,趁哥哥外出,潜入学舍,毁坏了我与哥哥一起做的木偶与陶瓷,木的烧了,陶瓷的全部打碎,还将哥哥的案桌翻得乱七八糟。”
周梓玥捏着帕子,哽咽:“哥哥回来,又气又急,冲进雨里找木偶,结果只找到些烧毁了的木炭。”
:“哥哥……哥哥无法,浑身都淋湿了,也不换衣裳,把打碎的陶瓷一片一片收齐,手都划破了,在案桌前枯坐了一天。”
建宁蹙眉,语带怒意,:“可抓着人,告与先生了?”
若是有人敢损毁她与哥哥做的物件,看她不罚他板子!
周梓玥转脸,滑下一颗泪珠,:“找的了人,但学究说,那几位我们得罪不起,叫我们忍下来,不要破坏学堂秩序……”
:“我担心哥哥,他还病着,就有人来打扰,我怕他被再次……”
建宁哼一声,:“多大的人物,敢在国子监里兴风作浪,父皇最厌恶的便是如此!”
:“周姐姐,你说!”
周梓玥抿紧唇,摇头。
:“周姐姐!!”
周梓玥垂头,低下一滴清泪在手上,:“先生说,有恒王在,我们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