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啊!”
虎杖悠仁腼腆地笑了笑。
“力气是天生的。”
将?柜子搬到院子里后,他小心地拿着干净的抹布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边边角角里的灰尘,又?打开了全部?抽屉,里面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虎杖悠仁一一将?它们放到收纳箱里。
“五条新也,我要喝水。”
房檐下的禅院直哉对着卷发青年颐气指使,态度好不嚣张。
五条新也见没什么事?,正想着过去,一张薄薄的照片却从?虎杖悠仁抱着的那堆白纸张飘在了地上。
他想帮忙,俯身去捡,手却停在了半空中,钴蓝色眼瞳倏然睁圆,半晌也没直起腰来。
照片的角度应该是偷拍的,只有一个?侧面。
面容姣好的黑发女人唇角带着浅浅笑意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乍一看是一副相?当温馨的画面,可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女人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待自己可爱的孩子,更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最关键的是,女人的额头?上横着一条狰狞的缝合线。
等等,这是……
第45章 分手第二十二天
虎杖悠仁还奇怪五条新也怎么就跟按了暂停键似的半晌也起不了身。
“新也老师,你怎么了?”
五条新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拿起照片,“这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相片的四角泛着淡淡的黄色,略微往上翻起了一点,连画像的位置已经多了几道因弯折而出现的白痕,没怎么被精心?保存过?,色彩都?暗淡了不少。
而女人怀中抱着的那个小婴孩,和虎杖悠仁拥有同样的发丝。
五条新也眼皮子重重一跳,一种不太妙的预感盘踞在心?头。
虎杖悠仁困惑地歪了一下脑袋,似乎不太能理?解五条新也吻会问这种问题,最?主要的是五条新也现在的表情很古怪。
随即他仔细看了看五条新也手中的照片,又带有歉意地笑了笑,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是……妈妈吧?但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说来也奇怪,在这张照片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家有任何关于他母亲存在的痕迹,每次他爷爷提到他父母时,他都?本能地选择了逃避。
“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五条新也重复了一遍虎杖悠仁的话,
穿着长袴的禅院直哉又热又渴,见五条新也久久不过?来,他只好走过?去,从对方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
“你在发什么呆呢?”
“新也老师,是有什么问题吗?”虎杖悠仁担心?道。
五条新也低声念叨着什么,声音实在是太小,禅院直哉和虎杖悠仁都?没在那听清。
“从你有记忆起,就对母亲没什么印象吗?”
他紧紧扣住虎杖悠仁的肩膀,语气严肃得?有些吓人。
虎杖悠仁讷讷地点了点头。
“是的,新也老师,爷爷说,妈妈走的很早,就算有记忆,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他被五条新也阴沉的表情吓了一跳,还不知道五条新也在看到这张照片时,为什么会突然脸色大变。
五条新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禅院直哉皱眉,臭着张脸抽过?五条新也手中用力捏着的照片,看到黑发女人额头上的缝合线,挑了挑眉。
他不以为意道:“这不和加茂宪伦脑门儿上那玩意儿一样嘛!你很在意吗?”
上回他就想?问了,五条新也没事干去查一个已经死?了一百五十多年的罪人做什么?
现在看来,该不会真像五条新也随口一说的那样,几百年前?的老东西从土里里爬出来到处乱溜达了吧?
这也太荒谬了。
五条新也没有回应禅院直哉,他转而走到了房檐下,倚靠在墙面上,阴沉着脸色,暗自思忱着什么。
是巧合吗?
怎么看都?不像吧?
加茂宪伦的线索刚断开,又出现了一个虎杖悠仁的母亲,再加上一个现在正在外游荡的夏油杰的尸体……
按照他的习惯,一般情况下他都?往最?糟糕的情况猜。
假如,虎杖悠仁的……“母亲”……
之所以要在中间停顿一下,是因为他也不知道那家伙究竟是不是虎杖悠仁的母亲,那就暂且算是吧!
虎杖悠仁的“母亲”和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宪伦”是同一个“人”,也就等?于占据夏油杰身体的那个家伙。
什么情况?
这事儿跟虎杖悠仁有什么关系?
有关五条悟学生的资料他大概知道一点,虎杖悠仁的家庭背景很干净,就是很正常的非术师家庭,祖上连一个咒术师都?没有,结果?现在又突然蹦出来一个脑门儿上带着缝合线的母亲。
那虎杖悠仁成为两?面宿傩的容器,应该也不是巧合吧?
他就知道虎杖悠仁的体质没那么简单。
既不是禅院真希那种天与咒缚,却拥有着和天与咒缚媲美的身体素质。
刚好能够压制两?面宿傩的灵魂、达到共生状态的容器何其难得?,几千年都?不出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