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贴好晕车贴,原峥才松开面前人的手,他这会儿有种陌生的感受,掌心中柔软的触感已经离去,可那残留的温度和余韵依然鲜明。
手指不由弯曲起来。
“我走啦。”
舒荷进车,冲着原峥挥手说再见,原峥沉默一会儿,抬了下刚刚牵过他的那只手,“……再见,到了给我打电话。”
舒荷兜里塞着老人机。
他小鸡啄米点头,恰好迎面吹来一阵风,吹得少年额发都乱了,他刚胡乱按住,车便稳稳地驶动起来。
站在原地的原峥无意识上前两步。
他看着小车,深褐色的眼瞳里也倒映着。
直到消失不见。
———
和舒荷一起参加竞赛的临时室友是个高冷的人。
对方和他一样的年纪,话很少,搬进来后一句话没讲过,就坐在那看书,看的还不是竞赛相关的书,而是杂志书。
舒荷出门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室友打开了电脑,听到开门声头都没转一下。他瞄了两眼,有点犹豫地拿着一罐汽水上前,放到对方面前。
“你的。”
他小声咕哝一句,便要转身离开,室友在这时终于抬头,看见舒荷纤细的手从那罐冒着湿冷水汽的瓶身抽离,指尖都被冻得有些发红。
室友转头,“等下。”
舒荷正拿着自己那罐饮料冰脸,上午天气阴,下午就冒了太阳,好热。
他脸颊贴着瓶身,沾了点湿漉漉的水,疑惑地哎了声,问怎么啦?室友却没吭声,像两人刚在房间碰面那会儿一样,盯着他看。
上午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