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了很久才敢问出来的。
舒荷忽然抿住唇。
他想到了,乔老师说有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其实说的就是他自己吧。
明明就讲了,还不承认。
哼。
舒荷不理乔泽兰了,乔泽兰几分钟后才意识到,他发出去的回旋镖打到了自己身上。
“小荷。”
乔泽兰禁不住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他好像对你抱着不干净的心思。”
舒荷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什么不干净的心思呀!
他那时候还在和徐弄清谈恋爱,徐弄清喜欢他多正常呀,怎么就是不干净了。
乔泽兰哪知道自己无意中又踩雷了,他絮絮叨叨和舒荷说了很多,舒荷偶尔忍不住才回那么一句。
闹着闹着,到家了。
京市一片晴空,温度适宜。
家中舒适的环境令人感到陌生又熟悉,有时候舒荷想到以后不用回王家村了,还有点不太习惯。
这种症状三四天才好。
舒荷提出找小福的事,舒母立刻安排派人过去,又是一天,被派去接狗的人才回来说那家人已经不在了,狗也被带走了。
闻言,舒母看了舒荷一眼。
她琢磨道:“小宝,妈妈给你再买一条吧?”
舒荷一听就蔫儿了,明白徐弄清这是带着小福打拼去了。
他蔫头耷脑摇头,舒母有点担忧,虽然被拒绝了,但她思虑几天,还是走进了宠物店,给舒荷挑了只德牧。
小狗崽被带回家的时候,舒荷还在琴房练琴,舒母悄悄打开门将狗崽放到地上,小狗崽声音奶叽叽的,迈着小短腿往舒荷脚边走,第一眼就格外亲近。
听到声音,舒荷愣了一下。
毛茸茸的触感蹭在他的脚踝处,有些痒,他下意识低头,对上小德牧的星星眼。
“呜。”小德牧狂甩尾巴,有几分小福幼年的影子。
舒荷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放下琴。
他心头还念着小福,不大愿意养第二条狗崽,但小德牧实在太热情,短短的前爪抬起抱着他的小腿,吐着舌头舔他,和小福一模一样。
“小荷。”舒母站在门口看这幕,劝道,“养吧。”
舒荷这才抱起小德牧,他鼓着脸颊,低头抓着狗狗的脸为它想名字。
“开心。”
幸福和开心。
德牧狂甩尾巴。
舒母欣慰地离开了琴房,徒留系统冰冷地审视这条狗,不太满意,来来去去怎么那么多狗?
【你想要龙吗?】
舒荷搂着德牧,雪白的脸蹭在它脑袋上,咕哝问:“上哪里找龙呀?”
【我就是。】
话音刚落,一条和小德牧差不多大的西方龙就出现在舒荷眼前,它挤走了德牧的容身之所,不容置喙地将自己挤进了舒荷手中。
舒荷懵然和它对视。
【怎么。】系统冷酷地抬起爪子,拍在舒荷手腕上,程序传递而来的触感无限溜进它的中枢传感器中,它又道,【狗可以送走了,有我就行。】
舒荷在短暂的愣神后,杏眼倏尔晶亮。
他将系统搂进自己怀中,惊喜道:“我可以两个都要呀!”
系统被按在他雪白干净的颈窝里:【……】
香香的。
-
与此同时。
徐母被一个问题困扰许久。
她始终想不明白,徐弄清到底和舒荷结了什么梁子。
明明两人关系尚可,她可以借着舒家的势开拓市场,可如今一切都没了,平步青云的机会轰然倒塌。
她问徐弄清事情经过,徐弄清眼神漠然,缄口不言。
徐母气得很。
所有糟糕的情绪中,大概也就只有那么一件值得令人欣慰的事了。
那就是徐弄清已经彻底扎根在城市中,不再来回辗转,甚至是日夜将时间投入了工作,汲取生意经验,进步速度惊人。
徐母感到不可思议。
她从不知道徐弄清在经商方面竟然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和天赋,令她足以放心地将一些重要工作转接到他手中。
也就一年时间,她所经营的茶叶加工产业成功打开了邻省市场,建立了多条合作链,甚至隐隐还有继续扩大的架势,吸引了不少眼光独到的投资人的注意。
徐母向来是保守派,这时候才有些担心起来,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
隔壁市本身就有个茶叶加工大厂,在当地很有名气,他们这样抢夺市场容易成为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徐母琢磨着挑个时间和徐弄清好好聊聊,有锋芒有进取心是好事,可不能一口吞下大象,太急了会绊跟头。
人还是得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为上。
然而,还不等徐母把这些话告诉徐弄清,徐弄清就“如她所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而告诉她他要去念书了。
徐母:“?”癫了。
25 岁了,还想重返校园?
你听听这合理吗!
一年里,徐弄清攒下了一些钱,任徐母如何骂,他始终面无表情,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