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位,这荒唐离谱的一段故事就要结束。
等他这间屋子搬空,她会搬回去,这是她原本住的房间。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不一会儿垂净愠的房间传出乒乒啪啪的动静,只不过几十分钟,垂净愠的房间就已经搬得空无一物。
原本放置的无人机和各种模型也都被一并收进箱子,几个台式主机和各样的显示器都被拆卸完毕,分批次搬运到院门外的货车里。
“动作都轻点儿。”书风瑭听到狄熙这样吩咐那几个搬运工人。
那些声音近近远远的从对门传出,书风瑭觉得刺耳,忍不住找出耳塞戴上,隔离让她难受的声源。
等到书籍和衣服全部收完,狄熙把小金毛牵在手里,小金毛趁狄熙一个不注意挣脱开绳子窜到了书风瑭门口,两个前爪不停的扒门。
小金毛很聪明,早在平时学会了开门,一溜烟扒开门闯进了书风瑭的房间。
书风瑭看到卷卷进来房间摘下耳塞,走过去要抱它。
“卷卷。”小金毛轻车熟路的钻到她的小腿上蹭来蹭去,摇头晃脑。
狄熙抱着手臂在门口喊:“卷卷,走了。”
卷卷跟着书风瑭一起走出房间。
狄熙又喊:“卷卷,走了!”
见小金毛不听,狄熙走过来直接上手抓,小金毛被抓在怀里使劲挣脱着,两只圆圆的黑眼睛眼巴巴看着门口的书风瑭,哼哼唧唧的可怜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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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狄游大跨步走出病房,“再不回来医生就让去抓你了。”
病房门外走廊,垂净愠站在和眼前正在问他并且一脸若无其事的人的对面,猛然转过头,一拳挥了上去,狄游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
垂净愠脸色阴沉得可怕:“我们朋友关系到此为止。”
垂净愠的表现像是早就洞察一切或者说一直在清楚发生的一切。
两人对视,垂净愠一双眼睛幽深沉静,内心好似深不可测。
“你在说什么?”狄游呼吸过来,啐了一口血水,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猛然打颤。
垂净愠抬手推开病房门,冷冷的开口:“做了什么需要我再重复?”
狄游顿觉大事不好,他还从没见过垂净愠这样严肃的对他:“你……”
“你为了个女人放弃我们多年的感情?”狄游像是不敢相信的跟在他后面又问。
垂净愠走到门口忽然停住问道:“你呢?你又为了谁?”
“我……”狄游霎时语塞。
“一切费用我会给你。”垂净愠说完不等他开口径直进了病房。
狄游心里突然猛打鼓,他没想到垂净愠那么快知道,烦躁的往墙上踢了一脚。
毕竟相处多年他还是清楚垂净愠的脾气,他不喜欢身边人搞小动作,更何况是搞他。更不喜欢朋友背地里做这种龌龊奸佞之事。
垂净愠是个睿智的人,好像从以前到现在,自己都面对他甘拜下风,他一向是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估计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多时候只是不说罢了,不管出于不屑还是什么,他知道他给自己留了足够的面子。
他都快忘了他其实是非常冷漠的人,一切人和事对他都好像无关。
要不是当年他在学校帮了他,又死皮赖脸去求他,垂净愠估计对他也什么好脸色,或者按垂净愠的性格两人就是陌生人。
清冷,淡漠,随意,好像不会对谁有情绪,更不会想到他会对谁动情,可是有例外发生了。
他不允许这个例外发生。
狄游了解他的秉性,他没敢再往前,只能看着垂净愠进了房间换下病服走出了病房。
垂净愠虚扶了下受伤的手臂,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碰到狄熙。
狄熙看到换下病服的垂净愠出来,先是一愣,随即将手里的烟头掐灭。
笑得畅快的迎上去:“阿愠,我帮你把东西都从化马湾搬回来了。”
垂净愠面无表情的脸上随即爆发震怒:“谁允许你搬的?!”
一声粗吼吓得狄熙一哆嗦,她还没见过垂净愠发这么大的火。
“谁-允-许-你-搬-的——”他一字一句的重复,像突然发了疯一样。
垂净愠的眼神凌厉如刀割,除了震慑,还有一股惊悚,狄熙吓得后退。
“你……你怎么了?”狄熙不明所以。
她不明白垂净愠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虽然平时都是她哥和他接触较多,自己拢共见他的次数也不多,但是垂净愠偶尔见到她还算客气。
可是今天的垂净愠判若两人。
她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那时她家厂子破产她爸急的要跳楼,后来他哥不知怎么找了个同学,还真帮上忙了。
垂净愠为了她家的厂子复活还卖了自己的别墅,她和他说谢谢,他说是帮他哥。
他们全家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淡定的不像比自己还小一点儿的少年,那么的坚定,稳重,气场强大。
因为她哥她有幸到了他的家里,没想到他真的是豪门少爷,她后来不止一次幻想以后嫁给他。
不管校园里还是在外他身边没什么女孩,好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