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愠面色紧绷的找了个角落给书风瑭打第五次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独自坐在一边,五彩缤纷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一个四人的庆功宴变成一群人的狂欢,都不知道李响和边勋哪来那么多狐朋狗友。
有个女孩注意到角落里的垂净愠,端着酒杯缓缓走向他:“帅哥,喝…”
一句话没说出口,美女看了他一副不悦的神色,眼睛里注满冷意,一副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霎时住了嘴,扫兴的跑去了旁边。
就在他们即将开启下一轮,讨论等下再去哪儿玩的时候,垂净愠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和旁边的祝木说了一声,后面费用也都找他报销,就往外走。
“唉唉唉,老大,你去哪?”
“再喝几杯!今天高兴嘛!”李响已经醉的颠三倒四了。
“老大,这么晚了你还赶回去啊?”边勋也听到声音跑过来问。
垂净愠将李响一把推开:“我回去了,你们玩儿尽兴。”
“这么急着走干嘛?”李响咕哝一句,返回去拿话筒继续唱歌。
边勋将李响推到沙发上也感到奇怪,他们老大怎么看上去这么急躁呢,不一向天塌了都不关他啥事的人吗?
以前聚会虽然不怎么喜欢也会到最后的,而且今天获奖怎么反而觉得他不开心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垂净愠喝了些酒,叫了代驾,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代驾叫他,他睁开眼睛已经到了院门口。
垂净愠下了车,眉眼清明的往院子里走。
书风瑭正在屋里看书,听到卷卷在叫,她打开院子里的灯走了出来。
垂净愠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两人隔着月色相望。
垂净愠停住脚步,书风瑭也原地没动。
垂净愠嘴唇紧抿,默了默,迈开脚步。
等到走进,书风瑭闻到一股很刺鼻的酒气。
“你喝酒了?”
垂净愠目光紧紧盯着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书风瑭,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面色不虞,抿着唇开口。
“我、我没听到。”书风瑭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不,不是。”垂净愠喝了酒脑子还是清醒的,根本就是故意不接他电话。
“你……故”
“垂净愠,你小心点儿。”书风瑭眼疾手快去扶他。
“怎么喝这么多。”
书风瑭把他连拉带拽的拖到沙发上,她力气虚脱也一并坐下来。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沙发上垂净愠有些固执还带着些委屈又重复,纠这这个问题不放。
书风瑭掩了掩内心的情绪,平静的开口:“哦,你是想告诉我你获奖了吧。”
“我看到了,还看了你的采访。”
“祝贺你。”
垂净愠睫毛颤动,声音微哑:“你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啊。”
“没看出来你高兴。”
“哪有。”
“就是。”
“没有。”
“就有。”
两人幼稚的在沙发上一问一答。
“你要不要把外套脱掉,舒服一点。”
垂净愠确实有点醉了。
他看着眼前女孩一直都在和他唱反调,心里烦躁的很。
“书风瑭。”他喊了她一声,下一刻双手捧着女孩的脑袋直直吻了上去。
嘴唇烫人,唇瓣柔软,和这家伙刚才说话的温度截然不同。
心脏血液加速流动直冲大脑皮层。
书风瑭大脑空了好几秒,都没来得及推开他。
“你……”
垂净愠脱掉了外套,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嘴唇上还有他存留的余温。
书风瑭愣了很久,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挂在一边,突然闻到一股女人的香味,确切的说是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
起先因为酒精味道过大掩盖过去,没怎么闻到,只是隐隐约约有冒出来。
她又凑近沙发上睡着的垂净愠身上闻了闻,他干净的白衬衫上也是这种味道。
书风瑭把他的外套和领带扔在一边,心里那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又涌上心头。
垂净愠身上有其他女孩儿的香味。
书风瑭将垂净愠的外套仍在一边。
她干嘛关心他和其他女孩儿的事啊。
她有什么好难受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要和别人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书风瑭看着对面男生的睡颜,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蜷缩在沙发上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她没好气的用手推了推垂净愠:“垂净愠!去房间睡!”
她又用大力一把把他推醒,垂净愠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她。
而后费力的坐起来用手解着领带。
书风瑭看着他用那骨节分明的手费力解那条墨绿色领带,心里又是一阵恼火。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本来想给这家伙泡醒酒药的,突然不想泡了!
“垂净愠,赶紧回房间!”她朝着解领带的人大吼一声。
转身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