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卢森堡酒店总统套房。
来人一身黑装,恭谦的向对面的少年递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子。
垂净愠一身休闲装坐在酒店书房内,一脸严肃的接过来人递过来的袋子。
黄色纸袋微鼓,被少年捏在手中,一下一下敲打着,突然,少年像是下定决心般快速的打开。
一张一张看下去,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煞白,手指也在微微颤抖,不仔细去看的话,此刻的他好像是在很平静的阅读。
终于看到最后一页,垂净愠将资料全部倒扣在桌子上,胸膛一起一伏。
垂净愠坐在桌子后面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问:“就这些吗?”
来人回答干净利落:“目前就搜集到这些。”
“还用继续查下去吗?”对面的人又问。
“不用了。”垂净愠拜了拜手让他下去。
片刻后,他重新整理着装不疾不徐的走出了酒店房门。
卢森堡某私立疗养院。
垂净愠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在门口伫立片刻后步入了院内。
“你来了。”房门内的一位老人看向门口的少年,扬起了许久不见的笑脸。
“奶奶。”垂净愠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听说你过年到现在一直没回去,是吗?”老人再次开口却收敛笑容。
“嗯。”垂净愠没什么表情的回答。
“为什么不回去?那是你的家。”老太太突然像是多了层怒火一样冲着眼前的少年质问。
良久,少年平静开口:“您为什么不回去呢?”
“混账!”老太太终于大发雷霆,怒气滔滔,开口大骂眼前的少年,气的拄着拐棍的手抖个不停。
少年不惧眼前人,也假装看不见老人生气的样子,继续咄咄开口:“您会不会强迫了所有人呢?”
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拐棍敲的震天响:“一个两个都要跟我对着干是吗?”
少年低下头转为沉默。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老太太又重新恢复平静,望向眼前的少年。
“你过年该给他们打个电话的。”
少年向前走了几步,像是嗤笑:“每年都打不是吗?除了今年。”
“你知道了吧?”老太太像是叹了口气。
“我本来也想等你成年告诉你的。”
“你不用费劲去查了。”
“你的父母确实另有其人。”
少年终于流露出进门以来的最大情绪波动,他双眼紧紧盯着老人,狭长的眉眼甚至流露出一丝慌乱的目光,即使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但是此刻真正被告知还是难掩震惊。
“过来看看。”老太太从一个袋子里拿出来一张照片,伸了手示意他过去。
“这是什么?”垂净愠走到老人跟前,半蹲下去。
“当年你和你亲生父母的合影。”
-
周末的早上,书风瑭被生物钟搞的一大早就醒了,起来上了个洗手间,回来继续趴着睡,可惜再也睡不着了。
对面的房间空了好几天还真不习惯,垂净愠走了第三天了。
她拿出手机给垂净愠那家伙发了条消息:【垂净愠,你在干嘛?】
没有回复。
她又接着发了一条:【你什么时候回来?】
依旧没人回复。
她干脆起床吃早餐。
书风瑭刷完牙吃完早餐还不到八点钟,她又去喂了小羊羔净净。
回来无聊又钻进被子里,再次拿出手机盯着和垂净愠的对话框。
这次像是那边预感到一般,垂净愠一连回复了两条消息。
【准备睡觉。】
【下周回去。】
书风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给垂净愠打了语音过去。
她想挂断已经来不及了。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打了过去,垂净愠还接了。
“书风瑭。”垂净愠喊她的名字,意外的很轻。
大清早的书风瑭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什么童话世界一样,怎么感觉今天垂净愠喊自己的名字格外好听。
她嘴角上扬:“垂净愠,你在哪呢?”
卢森堡。
“你怎么去欧洲了?”
“来看我奶奶。”
“奥。”书风瑭把手机放在耳边,双眼望着天花板。
“你那边好安静啊。”
“嗯,在酒店。”
“哦,你那边几点了?”
“凌晨一点。”垂净愠声音沙哑,略带磁性。
跨越几个时区,时差七个小时。
书风瑭翻了个身又问:“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不是接你给我打的电话?”
“哦。”
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么晚她打电话马上接到肯定是没有睡觉的。
深夜里垂净愠窝在床上,情绪不明。
他讲话声音情绪似乎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就是能感受到垂净愠心情并不好,去看奶奶应该是开心的啊。
书风瑭敲了敲手机,对着那头的垂净愠喊:“垂净愠,你赶紧回来帮我修电脑吧。”
“你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