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书风瑭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手机嗡嗡的震动个不停,她翻了翻身,把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推了推继续睡。
不一会儿,手机又嗡嗡的震动不停,像是急不可耐。她把手机从枕头下面掏出来,迷迷糊糊的接听。
“瑭瑭,我害怕~”
听筒里面传来纪画略微颤抖的声音:“瑭瑭,我家好像进贼了。”对面的声音压的很低。
书风瑭顿时清醒了过来。纪画又小声说:“我爷爷奶奶都不在家,被姑姑接走了,今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
书风瑭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画画,别怕,我这就过去!你等着我,给我开门。”书风瑭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纪画。
开灯起床,发现又停电了,书风瑭心里顿时也有点慌。
书风瑭摸黑打开了台灯,快速穿完衣服,心想村里很久没听说有小偷了,再说这才不到九点,她合计着可能今晚纪画自己在家,因为害怕过度脑补了。
纪画那边一直在说害怕,书风瑭有点急,拿了手电筒就出门了。
两人没有挂电话,一直到了纪画家门口。
“画画,开门吧。”书风瑭站在大门口一边搓手一边哈着气,四处张望,哪有什么人。
“瑭瑭,是你吗?”纪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当然是我,快开门吧。”书风瑭开着视频给纪画看。
冬天的月色下两个女生在门口窃窃私语。
纪画快速拿开顶着大门的两根胳膊粗的木棍子,拉开门闩,给书风瑭打开大门。
“快进来!”纪画像惊弓之鸟一把把书风瑭拽了进去。
进了堂屋打开两台台灯,书风瑭还能感觉到纪画在瑟瑟发抖。
她是真的害怕了。
想想纪画小时候在村子里是多么无法无天,胆大包天,上墙爬屋,下河摸鱼捞虾就不说了,她还带领他们一群小伙伴进过深不见底的无人山洞去探险,现在却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受惊成这样,可想而知这几年一个人在国外遭受了很多,经历了很多,书风瑭有点心疼。
纪画说:“我刚睡着听到车子的声音,他们好…他们应该已经走了。但我还是好害怕。”
书风瑭心里打鼓,到底是纪画梦里幻听夸张了还是真的有奇怪事情发生?但还是先安慰纪画。
书风瑭过去抱住纪画:“没事的画画,咱们村多少年都没小偷了,治安还是很好的。
“我刚一路走过来,一切都很正常。”书风瑭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她其实也有点害怕,因为自己一人走在乡间路上,也没有路灯,只有手电筒和微亮的月色,再加上刚才只顾着担心纪画了,一路上跑的太急也并没有观察周围的情况。
但是如果自己不显得平静镇定的话纪画会更害怕的。
“你可能刚回来,时差还没倒回来,太累了。”
“不,瑭瑭,我真的听到了声音。”纪画拽住她的手一脸认真的告诉她。
“好好好。”
“走,我陪你去睡觉。”
纪画把两个台灯,两个手电筒,一个充电宝,两个手机都放在枕头下面。停电了,她们仅有的电源都在这里了,两人都省着点用电。
纪画又在书风瑭陪同下从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和一个木棍子,放在床边,以备不时之需。
书风瑭觉得纪画阵仗有点大,过度紧张,也可能最近刚回国不适应或者压力有点大。
书风瑭陪着纪画上了床,等她睡着后,看了看外面,院子里很安静,一切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她给纪画掖了掖被子,自己也慢慢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钟,书风瑭和纪画都被大门撬锁的声音惊醒。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这个声音很像以前小时候那种外地羊贩子的动静,双双吓得不敢呼吸。
确实有异常,真的不是纪画夸张。
纪画下一秒想要打开台灯。
“快把灯关掉!”书风瑭拍了下纪画的胳膊。
纪画匆忙关掉台灯,黑暗里懊恼不已:“靠!看我这个猪脑子!”
门锁声音停了,她们甚至听到了大门锁被撬开的声音。还听到像是有窃窃私语,越逼越近,能感觉到他们进行的很顺利,像是早就偷偷踩好了点。
两人吓得直接抱在一起。书风瑭感觉到纪画状况不太对,她浑身发抖,手指也在抽搐。
书风瑭用仅存的理智拿过手机,慌乱间打出了一通电话。
脚步声已经进入院子里。
慌乱无智,书风瑭第一次给垂净愠打电话,她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会不会接。蓦地感觉所有的压力都到了这一通电话上。
按照这家伙以往的性格,就算看到了来电也很可能置之不理,还会把手机一下子扔到很远。
没准他还会觉得她神经病,明明都在一个家里,住对门,自己还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吃饱撑的。
而且从雪地里的那一晚开始,这两天他都不理自己了。
算了,她想给老爸打电话,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老爸在市郊呢,就算过来也得快一个小时,到时候她和纪画怕是人都凉了。
农村夜晚太过寂静,就算把铃声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