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
【那确实挺明显。】苍厘进一步确定。
牧真:?
不等人发作,苍厘紧接着问道:“夫人可知先生行踪?先生为此次试炼考官,如果找不到他,在下的试炼无法完成。”
孟夫人好似吃了一惊:“怎么选了他么?”
敛眸一想,又道:“先生的行踪确实不好告知。老身当与他传讯弄清考题,你明日一早再来取题吧。”
苍厘当然称谢:“那便麻烦夫人了。”
两人出了主舍,信步朝义塾那头走。
苍厘轻声道:“孟夫人态度虽然有点奇怪,但很好说话。她说明早就能取题,证明孟先生其实离得不远,说不定正在屋中闭门不见。”
牧真却心不在焉打量周围:“这学堂感觉怪怪的。”
苍厘闻言,顺着他目光看去,暂时没觉出什么异常,口中只道:“哦?怎么个怪法。”
牧真迟疑道:“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像是布置了阵法,又好像不是。”
苍厘知他灵感惊人,遂循循与道:“学堂里都是小孩子,能摆什么阵法?”
牧真屏息静气,半晌后道:“我感觉到一股……类似牢笼的气息。”
说着认真将学堂院落走遍,方解释道:“星象上有一种相位叫做天牢地笼。你看这里摆设多有不对。如果将其归位,则能移除此相。”
苍厘默然片刻,心中有了决断:“不必等明早了,动手吧。”
看似不对劲的东西归位之后,眼前景致好似云开雾散,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过令他们意外的是,学堂整体布局倒是没变,只那架着藤萝的院墙角落凭空添了一只小屋。
苍厘恍然:“这是障眼法吧。”
“嗯。”牧真肯定。
两人就往那小屋前走。尚有数十步之遥时,那屋门兀然一动,竟有人从里头钻了出来。
来者一副画似的,眉目若黛,粉面如春,俏生生的一个锦衣小公子。
他长得漂亮,两人几乎下意识想到,异口同声道:“严菲?”
小公子听他二人这么唤,愣了一下。本犹疑不定的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起来:“你们是?”
万万没想到,牧真裹在袖中的符咒居然自动飞出去,吧唧一声吸附在严菲心口,一下子把人定住了。
“!”牧真跟着一怔,“不是,我没动手,它怎么自己飞了?”
“你的考官好贴心。”苍厘不禁叹气,“那符咒还带自动识人的功效,压根不要你动手。”
小公子瞪着一双大眼睛,呆若木鸡,想眨眼示意都做不到,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牧真不好与人大眼瞪小眼,只能勉强告慰道:“严公子,得罪了。你无需紧张,在此稍等片刻就好。”
苍厘将人打量一遭,看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似是包含千言万语,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好生委屈似的,不由道:“你说,不会贴错人吧。”
牧真瞧着更委屈:“但我真的没动。除非遇到正确的人,符咒才会自己动吧。”
苍厘思索道:“没想到这符咒还能封口,让人话也说不成。怎么,严公子的口才难道令容山主也害怕,一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知道。我只觉得有点奇怪。”牧真蹙眉,“为何他正好在孟家学堂里藏着。难道孟先生就是容山主所说的背后势力?”
苍厘先前想到二者在同方位同地点应有关联,却想不到是这种关联。
想到容焕那副混不吝的样子,苍厘莫名生出些紧迫感:“一会儿容山主来了不会直接将此处夷为平地吧。但还有孩子在上学。我的考题也还没拿到呢。”
他两个面面相觑,很想撕了符咒同严菲问话。要动手前却还是打住,只不清楚容焕这符中藏了什么玄机,万一撕了人当场没了也不好交代。前后合计一番,还是打算等容焕来了见到人再说。
三双眼睛互相望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日头越升越高,周围还是没有动静。俄顷,义塾那头却有声音如潮渐涨,看样子到了午休节点,孩子们要出来了。
苍厘单手扶肩转了转胳臂:“南禹山离这边不近,也不知容山主收到传讯什么时候能到。这么站着也不是事,要不你们回屋等,我在这边望风?”
牧真答应,来到严菲面前却犯了难,想了想咳了一声:“过来帮把手,我们把人抬进去。”
苍厘奇怪:“他这么瘦一个,你抱不动也能背动吧。”
牧真不情愿地朝他皱眉,感觉被冒犯了似的。
苍厘抿唇:“行行行,就你事多。”
他们一个掫肩,一个套腿,刚将人架到屋门边,就听见后头有人咳嗽。
一转身,见到个先生,气度高华,鹤发童颜,一脸戒备:“你们要作甚?”
苍厘只觉这人同孟夫人感觉很像。他向前头正堂张望,没见到孟夫人身影,索性便探道:“前辈可是这学堂主人孟先生?”
先生一顿,没想他会反问,叹了口气:“罢了,正是老叟。你们是有何事。”
苍厘放下严菲,抱拳作揖:“晚辈苍厘,因为南甸试炼而来。先生是晚辈的考官。”
又往旁边一比:“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