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厘淡淡一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是他的人。”
白荧舟龇牙:“啊?这都猴年马月了,你们还绑着哪?”
苍厘耸肩:“这不是分不开吗?”
白荧舟倒很是义气:“你若是想分又分不开,我来帮你!”
苍厘仍一副不以为意的架势:“先这么着吧,不着急。等需要白君帮助了,我自然会来寻你。”
白荧舟又乐将起来:“那说好了!你可别不来,我一定等你。”
他两个碎碎唠了一路,牧真始终跟在后头憋着一声没吭。终于又走到苍厘昨晚潜察过的石溪滩。路过门户紧闭的药斋时,苍厘抬下巴示意牧真。
牧真给他扫了几眼,还没反应过来。
苍厘就特意抬高声音:“你别说,这斋子建得倒是雅致。”
前头洛管家听了,回身相和道:“这里本是我们老庄主研药制剂的去处。庄主小时候就喜爱此处风景,常常泡在里头十天半月的不出来,现在索性便当小书房用了。”
他说得详尽,倒不是个曲意逢迎的作态,更像好容易碰上能唠的点子细细展开说道。
“原来如此。”苍厘便跟道,“那庄主就在里面了?”
洛管家点头:“应该还在里头歇息。近日事情比较多,庄主通宵批阅公文,一般午后才会起来。”
牧真这才明白过来。念及昨晚苍厘口中的伦常败坏之事,他白澄澄一张面皮红了又青,青了又黑。
一行人过了滩涂,攀至葫芦崖顶,进洞去看那坏了的冰鉴。
该说不说,这葫芦洞里确像遭了天劫。应是有落雷从洞顶豁口处正正劈进了葫芦瓤子,给这大石葫芦劈得不成正形,只剩半边秃瓢。
牧真上前查检一番,蓦然有些理解当日苍厘捡那玉胆残片的心情。正想自己也弄一块葫芦石带走,起码算有个交代,但见一众家丁防贼似的看着自己,愣是没好意思动手。想着还是要回去和洛重宁说一声才好。这山这水虽为天生天养,但现在毕竟归人家管了,是有主之物。就算再不得用,自己身为一个外人也不好擅作主张。
回去的路上,苍厘悄不做声塞来一块温热之物。牧真拿在手里一把,就知道是那葫芦石。
他震惊地看过去,看到苍厘唇角微微一勾:【知道你不好意思,我替你拿了。不用再跑一趟。不客气。】
牧真一时无言,进退两难:【我还是去和洛庄主说一声。】
苍厘觉得麻烦:【反正这东西都废了,你就当是捡的。而且葫芦丸若是还在,只要没送完,随便就能给你的,不必纠结。】
点到为止,苍厘不再就此多言,转头向旁地搭话:“洛管家,这冰鉴什么时候坏的?”
管家大概是给人交代过不能轻易透露重要信息,但这个时间无关紧要,想了想就道:“大约应该是五年前。”
又是一个五年前!苍厘暗想,看来五年前发生了不少事啊。斗霞灭派,玉胆被毁;同时水云罹难,冰鉴被毁。
……东江那个珊瑚洞是否也是五年前出的事呢?
这就去和白荧舟确认了一下。白荧舟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嗯,好像是四五年前的事吧,记不太清了。”
苍厘心里有了数。
如果理一理这些事件的具体发生时间和内容,再联系一下其中的因果,起码能够推断出一些被忽略却很关键的事情。
快到山脚时,洛管家开了口:“各位使君大人,邙山脉眼距离此处尚有不少距离。山间没有大路,车马难以通行。穿林步行最快也要十个时辰才能抵达。一会儿我们直接出发,晚上会在林间安营扎寨,第二日一早就可以看到封印。”
苍厘想了想地图,时间确实差不多:“麻烦管家与庄上弟兄了。”
“不打紧,既然庄主吩咐了,咱们自然不负所托。”洛管家笑眯眯打官腔。
【这时候我就有点想念你家大猫了,能跑能跳还能飞,飞得比谁都快。也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苍厘由衷慨叹。
牧真有些意外,眉目却舒展不少:【应该还好。不过你放心把长空和朱招留在一处?】
苍厘当然不放心:【还不是怕放在桂宫让人掳了下崽去。放在你那里起码别人不敢进去。】
他没说的另一点是,怕月眉老对长空不利。毕竟他那柄剑已经让人师徒起了争执,他大的都走了哪好再托付个小的。真放在月眉老眼皮子底下养着,岂不是要人越看越气,除而后快。
思来想去,东陆上最信任的人居然是牧真。
其实齐逍的万古塔里也能装上一装,但那里头活物不好长留,苍厘想反正很快就能回去了,不急于这一时,这期间仍用鹘鹰羽就够了。
在最后的时刻到来前,再让长空自由地翱翔一阵吧。
一行人原路重返,行过药斋前,正撞见洛久棠抱着一捆细长的草叶回来。看见他们也没好气,但还算没撕破脸,点点头冷淡地走了。
苍厘转头目送:“他手里那个东西有点意思。”
牧真跟着去看却看不出名堂:“是什么?”
“我在《异物志》上看到过,如果没认错叫作酩酊草,是常见麻药的主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