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的玩意儿,可不能再被距离限制手脚。
牧真心里有事,便不如早上从容。辗转用过午餐,提前开了阁门。他老朝外望,恨不得太阳快点落山。但下午的人数还是见不得少,他凝坐案后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焦炙滋味不啻于坐牢。
苍厘想着要见到齐逍了,心里倒是愈发安然,紧绷绷的脑筋一松,有意压制的痛楚从骨头缝里冒着泡儿似的钻上来。冲得他髂脊一酸,朝旁一歪,顺势躺平。
施了燃血术后,发肤之痛剧烈如磨,真真如遭车裂之刑。本应好好贴着床榻离地几日,他却并没怎么休息,反是一声不哼跟着牧真昼夜奔波,痛上加痛。
苍厘略略调整卧姿,不甚被一物硌到。顺手摸去,掏出牧应堂刚送的臂甲,心中一动,打开函盖认真欣赏起来。
“你就躺下了?”牧真简直不敢置信,回头望了一眼,又是一噎,“什么……怎么在你那儿?”
“你再想想呢?”
“应堂先生给你的?”
“这么惊讶。”
“……这是他那一脉的家传宝。曾和家主开玩笑说要留给儿媳的。”牧真神色古怪。
“啊?”苍厘手一顿,牙函啪嗒一声合上。
“我还能骗你不成。”牧真还想说,外头来人了。
苍厘收好臂甲:【我说这么秀气。原来是给女孩子用的。】
【这又不分男女。他这么说是舍不得给儿子糟蹋罢了。】
【……坏了,我不会要嫁到天雍府了吧。】苍厘思绪愈发涣散,却莫名想笑。
【你要想也不是不行。】牧真顿了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