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丢出去作了一回扫帚,当然不能信他。蹙着眉尖儿将人上下打量一遍,才道:“问出什么了?”
“一点思路。现在看下来比较奇怪的是,凶手的行凶动机和手法不符。齐相宇被杀应该是与人结仇没错。但这种陈尸法却像冲着你们天雍府来的。”苍厘淡淡道,“我问你,他那个指着塔尖的姿势有什么由头么?”
牧真犹豫片刻,“我先前在古书上读到过,好像与许誓愿有关。”
“是很久以前通行的一种诅咒,简单易行,老人小孩都会做。”苍厘轻声道,“齐相宇用自己的生命,诅咒进了塔的人都不得好死。”
牧真一噎,“你怎么知道。”
苍厘叹了口气,“这都不清楚,你果然觉得破案是件容易事,对吧。”
牧真撇撇嘴,“究竟如何,我都可以算。”
“好,你厉害。”苍厘道,“那你别抖啊。”
他早注意到牧真那副强作镇定的样子,只是之前没打算戳破。现在见人几乎又贴过来,不由有些好笑。
“我没抖。”牧真别过脸,恰对上门外一堆人簇拥着赤虎挤进来,干脆转回头去,咬牙道,“看我作什么!”
“看你作笑话。”苍厘毫无同情。
堂屋中早已备好一扇寒玉台。几名府卫手脚麻利,好生将虎驮的尸体摆上去。仵作跟着挽起袖子干活,其他人自觉退避三舍,只苍厘一个站在旁边看得认真。
他注意到齐相宇死状极其凄惨。一张小白脸划得五迷六道,像是给当成了毫无知觉的蜡头块随意篆刻。
不由暗道:伤口这么深,多处皮肉翻花,却没有二次开裂迹象。明显是人失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