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上赶着去受气。实在无聊了就翻书,把房里能看的都看了,不能看的也都看了。
他就觉得牧真还怪会写日记的。
当下顺着日记的记载往崖岸边走。那里有株空心老树。牧真初至此地时,曾藏在树心中等人来找。后来发现没人来,还难过得哭了。哭着哭着睡着了,醒来后觉得风景甚好,心境又与以往不同,一口气把身上的荷花糖都吃了。
苍厘刚望见个树影,不加掩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回头一看,牧真打个伞,神情莫测地看他,“终于耐不住了。”
“你看我像要走的人么。”苍厘只着一件薄薄的中衣,此刻早被雨水浇透。他迎着牧真的目光笑了一下,“拐杖从没有离开瘸子自己跑路的道理。”
“……你说谁是瘸子?”
“我没说。”苍厘淡淡道,“这么晚了,不睡,找我有事?”
“明日归垣峰设宴,贺我出关。你作为桂宫座上客,与师父一同出席。”牧真尽量平心静气,就事论事。
“明白,不会让你丢丑,毕竟我怕麻烦。”苍厘知他所想,随口保证,“你若实在担心,大可以将我拴在裤腰带上。”
牧真的耳朵蹭地红了,“你乱说什么!”
“提供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这么激动。”苍厘不明所以。西凉人以身涉险,常道“将命拴在裤腰带上”。他不觉得这建议有什么不妥。
“你…你当真……”牧真瑟瑟怒道,“不知羞耻!”
苍厘:……
“随你,你想怎么来,我照办。”苍厘懒得同人计较,转身往回走,将牧真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