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边听边慢慢向火堆里填着老旧桌椅上拆下的木头,这是他和姜舒语刚刚从寝室楼里搜出来的,也包括他们现在坐着的石头上铺的这条破旧毯子。
“其实小雨弟弟听到的那些声音更值得探究,他前面听到了祭品这个词,后面又听到了供奉我,献祭你的灵魂之类的话,是不是说明这所学园曾经有人信仰过邪‘教‘邪神之流?”
这个猜测薛情之前也提了一嘴,但那个时候只有祭品这一个词,做这种联想有点牵强,可现在这些词句汇集到一起指向性就太明显了。
姜舒语沉思,“我还是比较认同薛先生之前的想法,这应该是历史遗留问题。因为如果这所学园真的有人供奉过邪‘神,且搞出什么重大事故的话,就算有人封锁消息,肯定也会有风声流传出来。多年后的今天,也很有可能会成为这所学园闹鬼的重要背景传说。但是并没有。”
时雨迟疑道,“也就是说我听到的那些声音,很有可能是建校之前发生的事?”
宋玉闻言神色忽然产生了一些变化,“说到这个,我来之前做过一些功课,这所学园的前身好像也是一所学校。”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宋玉看了姜舒语一眼,又垂目自我调侃的笑笑,“小透明好不容易上一档热门综艺,肯定要多做些准备啊。”
说起来在座的其他人都比他名气大,流量高,他确实是最透明的那个。他能来这档综艺,一方面要归功经纪人为他争取,另一方面就是他拉来了薛情。
“不过我也就查到了这么点线索,再多就不知道了。”宋玉语气有些遗憾,“如果我们是在外面的话就好了。”
在外面想要查这片土地的历史并不是很困难,本地地方志肯定有所记载,再其次也能去翻翻多年前的那些老旧报纸。
不过如果他们现在不是身困这所学园,估计也不会分析讨论这些,自有专人会来解决这里的问题。
…
(快三个小时了,这群人终于停下来了,我的眼睛也像陀螺似的跟着转了一晚上)
(啥意思,又是献祭又是供奉的,难道真的有人搞过邪‘教?)
(有没有人搞过邪‘教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青藤以前的校领导在看直播的话,现在肯定汗流浃背了)
(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帅哥的功课做得很足啊)
(青藤前校领导松了口气,并为不知名的帅哥点一个大大的赞)
(笑死)
(你们这群假粉真是够了,帅哥长帅哥短,帅哥真名没人管)
(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倒是大声喊出帅哥的姓名啊)
…
姜舒语轻轻偏移开目光,扫到了从刚才起就托腮不语的阿念,“沈小姐,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想法?阿念慢慢摩挲着脸颊,心说,我在想一些让你们害怕的事情。
“哦,我就是在想,接下来师哥起阵引灵有收获固然好,如果没有,我打算再去那片小树林看看。虽说不想玩什么侦探游戏,但如果没有其他办法,还真就得走侦探游戏的流程。”
阿念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语调忽然上扬几分,“尽管现在直播断了,但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和节目组的安排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原本安排的那部分剧本更刺激。”
这个剧本倒不是指节目组安排嘉宾们一定要说什么做什么,但这种节目一般都会有一个探案的流程做主线,不然好几个小时的直播,观众光看嘉宾在那瞎跑,也没什么意思。
“而诸位的表现还是比较……出人意料,说不定还能顺势吸一波粉。可惜了,观众们都看不到。”
姜舒语怔了怔,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她还是比较庆幸直播是断了的,主要是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还要顾及观众的眼光,实在太累了。
而她确定,至少她自己心里肯定会有偶像包袱。
“要真有观众看着,肯定会被你和薛先生惊艳。”姜舒语微笑,“我们三个腿部挂件哪有什么存在感。”
“至少我对你们刮目相看,因为你们表现出了正常人平均线往上的理智和冷静,就是这个世界的正常人实在有点少,三位全都算是,让我有点意外。”阿念一本正经的说,竟让人不知道她究竟算不算在吐槽,“还有就是你们懂得认清形势,很听话,这更难得。”
姜舒语三人都不约而同的为这个形容皱了下眉,因为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傲慢和居高临下。
但……形势比人强,抱大腿的人没有愤怒的资格,含泪忍了。
“这一点说起来简单,但人往往是一种喜欢自作聪明,自视甚高的生物,越是无知就越喜欢用自己那单薄的认知挑衅权威,这就和好多病人明明遵守医嘱就能痊愈,偏偏要自作主张是一个道理。”
阿念语气凉凉,“普通人尚且如此,像我们这种被粉丝捧在云端的人,就更容易忘了自己是谁。”
“……”
虽然但是,这么人间清醒的话,让你一个走到哪里粉和黑就血洗到哪里的当红顶流小花说出来,违和感咋就这么强呢?
娱乐圈果然是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