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幸运,如果刚才那一摔手机还能运作,她就要再另想办法让段弋的手机没法使用,只是这样频繁的小动作难免不会引起怀疑。
器材室外孟芙打开门,随段弋走进去,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扔,喘着气坐海绵垫上,一通折腾刚才的澡白洗了。器材室外,有人鬼鬼祟祟跑过来从外面将门锁上,拔掉钥匙后给陶盼发消息,说亲眼看到孟芙进去了,门锁的牢牢的,放心吧。
器材室内,段弋歇了会儿,把气喘匀后只想回去再洗遍澡,这种发善心的烂好人他发誓没有下一次。走到门边,抬手一推,两扇合上的门板纹丝不动。段弋站在门边沉思片刻,然后失去耐心一脚瑞上去,不解气,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都一股脑砸上去。
孟芙在旁边看着,没出声。
段弋发泄完了过来找她,“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你大概是被我牵连了,她们想把贺晨和我锁进来的,没想到来的会是你。"孟芙说出猜测,平静的样子像是经常经历这种恶作剧。
段弋不一样,积压的火气尽数爆发,踢一脚堵在腿边的箱子,伸手问她要手机。
孟芙递给他,解锁失败,手机黑屏,段弋气得把手机摔门上,叉着腰在孟芙面前来回走动,脸色肉眼可见地冷沉下来。片刻后停在孟芙面前,高大的身形压迫过来,眼底审视,“你的手机呢,怎么不打电话求救?”
“她们计划好了,怎么可能让我带着手机。”孟芙向他展示空空如也的制服口袋。
“我觉得很奇怪。"段弋睨着她,不放过她眼底一丝一毫的心\虚闪烁。
然而盯了半天,她始终平静,不露破绽地反问他,“哪里奇怪?”
“太巧了,你和贺晨的手机都可以解释为是想整你们的人刻意没让带在身上,可我的不一样,是你弄坏的。”笃然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孟芙无奈垂眸,声音染上自嘲,“如果你认定我不清白,那我解释再多都是徒劳,只是段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假如你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情意,我都有这样做的理由,可你明白我也清楚,你对我从来都是猜忌不喜的。”
“你不是知道吗,我喜欢的人是池骞,被人发现和你独处的话,光是流言蜚语就已经足够我无暇应对了,更何况还有那些喜欢你的有钱小姐们,她们想让我的日子过得艰难太简单了,扪心自问一下,我落到那样的处境你会伸出援手吗?”“冷眼旁观才是你的作风吧,所以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段弋从愤怒中抽离,觉得她说的并非没道理,大费周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又不是蠢货,相反看着还很聪明,这种处境下还能说动他。
不是她,所以他现在只能自认倒霉,赶走了本该被锁在这的贺晨,他就成了那个和她捆在一起的倒霉鬼。冷峻的脸上酝酿着一场风暴,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是谁。孟芙走到一旁体操垫上坐下,平淡的眼眸借着阴暗光线肆无忌惮观察着段弋,纤白笔直的腿曲起,双臂环抱住膝盖,脸枕上去。
她想到那封邮件上提到的内容,段弋不能长时间待在黑暗的密闭空间中,那样极有可能会刺激他想起不好的记忆,情绪大起大落会变得极易失控。
唇畔勾起一抹柔和笑意,她充满耐心地期待着幼狮踏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