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体力,真够变态啊……”
裴氰双手撑在床上,神情懒散地瞅着正在整理衣服的男A,眼神意味深长。
换了那么多种工具还能爬起来,这种人才应该去能源场挖矿啊!不挖矿多浪费啊!
顾斐穿好侍者刚刚送来的一套新西装,熟门熟路地从抽屉里拿出新眼镜,银边小眼镜一带,重回斯文败类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人是个死变态。
穿戴好一切后,他来到床边,弯腰想要说些什么,只感觉脖颈处一紧,裴氰拽住缎面领带向下一拽,将顾斐的眼睛拉到同一水平线,眉眼微弯。
“怎么?下了床就不说话了?”
顾斐眼眸低垂,不敢直视,“……”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床上的时候到底说了多少羞耻的话。
他敢说如果没有强悍的自愈能力今天能被折腾死,哪怕是有也被折腾了半条命去,也是强撑着爬起来的。
这滋味真是美妙,回味无穷,令人上瘾。那些曾经折磨别人的东西一样一样用在自己身上……
看顾斐一副呆滞的样子,裴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羞辱性地拍拍男A的脸,凑近耳边,“顾总啊,我今天晚上伺候的这么卖力,可别忘了……”她顺势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裴氰觉得自己的脑袋较之前清醒多了,也不咋疼了,没听说打泡还有这效果啊?
其实她还想再问问顾斐为什么如此癫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掐脖子的时候?
算了算了,变态心理正常人怎么能琢磨明白呢,明白的话自己不就成变态了吗?她裴氰明明就是福利中心十佳好少年!
裴氰起身去洗澡,顾斐刚才接了个通讯就急匆匆地要出门,语气严肃迫切,估计是公司的事。
洗完出来后,发现这人还没走。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顾斐把一个崭新的高级终端塞到了她手里,“这是干嘛?”
“咳,这里面存着我的通讯ID,所以……”顾斐这个死变态又莫名其妙的纯情上了。
裴氰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不知道为啥,她看着眼前人的这幅死样子,手就非常的纯纯欲动。
嗯……算了,人家这也算是千里送X来,费劲巴力地讨了顿那啥,礼轻——不对,这还真不算轻,她记得这个终端首都星也才刚上市,好几十万星币呢。
再加上今天晚上的加班费,嘿嘿,真是不能再想了,再想真得要憋不住乐了。
可惜可惜,还签了个卖身契,不然她今天晚上就能窜到首都星去!
就一个月嘛,还剩三周,也快,裴氰这么安慰着自己,起码欠的债是不用愁了。
但裴氰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今天晚上整的事可不小,万一顾斐走了之后,自己……
“哎,你确定这钱可是你自愿赠与的奥,可不是我敲诈你。还有,你的那帮手下,懂我意思不?”
“主人您放心吧,只要我顾斐存在一天,就绝不会有人敢说半句风言。”
来了来了,那股子装X的死味又回来了,裴氰深呼一口气,强忍想揍他的欲望,上手推搡他,“行行行,你赶紧滚吧,滚滚滚。”
裴氰低头拉了拉要掉的浴巾,刚低下头,那道灼热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仿佛要将她后脖颈盯出个洞来。
她刚似有所觉地抬头,顾斐就转移目光。
“啧。”裴氰被搞得烦了,“你到底要干嘛!你不是有事吗!有屁快放!”
顾斐抿了抿唇,苍白的脸红一点都显眼极了,“主人,你能……”
到底是什么话啊,这么难以启齿!眼看这人说着说着又闭嘴了,裴氰强行扣住肩膀把人扳正,直视着他,“说。”
“标记我。”
“什么玩意?”裴氰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标记?这老变态还记得自己是A吗?!
众所周知,无论是何种性别,标记都代表着臣服,自愿或非自愿都一样。
AA之间是没办法标记的,所谓的标记只是将信息素强行注入对方体内产生排异反应,使被标记者的信息素短暂抑制,散发出标记者的信息素。
同时,由于AA相互排斥,标记过程均十分之惨烈。
联想到床上的惨烈景象,裴氰撇嘴,“你确定咱俩等会不会再打起来?”
联邦AA恋不少,但绝大部分AA伴侣在相处或运动之前都会注射信息素抑制剂,更有甚者极为相爱之人会选择摘除腺体,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干着干着就真干起来了的情况。
裴氰她俩在床上虽然也很激烈,但大体还算平和,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信息素不明显,另一部分原因是她也一直在压抑自己标记对方的本能。
况且,AO标记的确快乐,可AA不是,不快乐有啥可标记的?
比起臣服与否,裴氰更在意的是过程中的快乐,当然目前她倒是也没跟O那啥过,所以才大言不惭。
裴氰磨了磨牙,可是现在,香喷喷的脖子和腺体摆在面前,她真能忍住不咬吗?
答案是:忍不住。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牙已经在人家腺体上了。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如果这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