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之上的男人穿着一袭裁剪得体的西装,昂贵精致的手工皮鞋尖端狠狠地捻在地上男a伤痕累累的部位。
他招手,身边侍者会意的拿来一只雪茄,点燃。男人吸了一口,烟圈袅袅上升,然后他低下头,将通红烟头烙在早已痛晕过去男a的脖颈上,男人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紧接着就有人上前将昏死之人拖了下去。
“啧,送来的货越来越不经玩了。”平淡的语气却将侍者们吓得跪作一团,
男人并未理会,从主位上走了下来,面向剩下的一排人。裴氰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
就是那种一看就是斯文败类大变态的气质,但是客观来讲样貌确实很不错。
苍白肌肤与墨黑的发相互映衬,幽绿瞳孔像黑暗中觅食的嗜血野兽,满是凶残与暴虐,但高挺鼻梁上那副半框眼镜却又添了几分俊秀。
他看起来不像是地下组织的首领,而是一名在学校任职的教授或者知识分子之类的。
如果不是他手上沾着鲜血的话。
裴氰漫无边际地想着,一抬头才发现那个变态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身边的人都在瑟瑟发抖,有一个已经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按理来说,她也应该紧张的,可是为什么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呢?还是太饿了吧,把脑子都饿坏了。
变态人渣端详了一圈,抬手拿起一杆布满倒刺的长鞭,随意走到几人身后。长鞭扬起抽在人身上,一时间,血肉翻飞。
有一滴血飞溅到了裴氰眼里,她的眼前顿时一片猩红。
饿,好饿,裴氰的眼神垂落,漫无支点。
饿的想发疯。
她的眼神犹疑,不知何时盯在了变态男挥起的小臂上,动作起伏间,半截苍白的腕子露出来,骨珠凸起伶仃。
牙有点痒,好想咬啊。
裴氰没忍住,磨了磨牙。
突兀的动作吸引了男人的目光。他随意撇下手中的鞭子,摘下浸满鲜血的手套,扔在地上,缓慢踱至裴氰面前。
侍者急忙向前递出一副新的手套,这位爷的洁癖犯了可是会死人的。谁知道男人却拂开递来的手套,伸出苍白的手,轻柔抚摸着裴氰的脸。
裴氰很无语,她已经好几天没洗脸了,再摸两下就搓出皴来了。
男人的手很凉,细腻湿滑,那双幽绿眸子垂下。裴氰浑身汗毛倒立,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毛骨悚然。
顾斐注意这个最角落的女a很久了,她虽然个子不高,脸蛋没什么特点,属于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
可是看见这样血腥的场景,腿都没抖一下,悠哉闲适的样子与周围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惜,他最讨厌这种冷静的样子了。
越是冷静淡然,他就想要撕开这张冷静的外皮,探寻内里的真实。
他久违的产生了兴趣。
她的脸好像有一种魔力,一种神奇的吸力让顾斐的手放上去就不想下来了。
“是吗?可能因为我已经一个周没洗澡了吧。”
顾斐身形突然僵住了,他刚才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还有,这个女人说什么,一周没洗澡了!?
他刚收回手就感觉脏东西在顺着手指向全身蔓延,好恶心,恶心死了!
旁边的侍者大气也不敢喘,谁知道二爷为什么突然发疯没戴手套啊?这下可真是完了。
裴氰看着面前男人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嗤笑,不是他自己摸上来的吗?怎么说实话还破防了?
这么有洁癖还玩脏的,难道那些血哧呼啦的东西就不脏了?真牛。
裴氰心里吐槽,但她不敢说,怕挨揍。
顾斐想扇人,但又怕脏了自己的手。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吩咐手下人,“绑起来,丢到——”
话还没说完,忽然轰的一声,屋顶破开个大洞,碎石瓦砾刷刷往下落。一个黑影扛着激光炮,炮口还冒着热气,悠悠的蓝光酝酿,下一轮炮弹即将出炉。
顾斐瞳孔一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两个组织间惯常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怎么回事?
“Everybody!晚上好啊!”轻佻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侍者们抱着武器,神情戒备。
“别这么紧张啊,我又没干什么。”
那屋顶大洞是谁轰的,鬼吗?
“尤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把顾家放在眼里了!”
“哎呦,这不是顾二爷吗?放,怎么不放在眼里了?这不是专门给你备了一个激光眼吗?”尤度依旧笑嘻嘻的,怼起人来却毫不留情面。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斐不想跟他起冲突,他们实力相当,不能贸然开打。虽然他并不知道尤度此行所为何事,但是只要不太过分都可以同意。
“我来嘛……”尤度一边敷衍着,一边暗地里寻找,人呢,不会死了吧?真来晚了?
角落里的裴氰正偷偷坐着嗑瓜子,刚抬起头想看看热闹,就被一双琥珀色的眼慑住了。
精神印记在发烫,就是她了。
顾斐死死盯着尤度,谨防他有什么猝不及防的小动作,却见他蹲在屋顶什么也没干,稍稍放松了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