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十五,看好弟弟妹妹,娘去烧些水来给妹妹擦擦。”王金枝一脸心疼的走了出去。
“妹妹,哪里不舒服就告诉阿哥。”林初一跪在床边,握着小团子的手,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盯着。
“妹妹已经好起来了,你不要这么紧张。”林十五拿帕子轻轻沾去小团子额上的汗珠子。
挤了半天也没能挤到床边的林秋收,索性鞋一脱就爬上了床。
“妹妹还热不热?三哥给你扇扇。”林秋收以手为扇扇着风不说,还嘟着嘴呼呼的往林逃逃脸上吹风。
林逃逃差点没憋住笑。
她的这具新身体,不说脱胎换骨,也算得上洗筋伐髓。
排出来的这些‘汗水’,不过是身体里的杂质。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哥哥们对她的关心和爱。
她弯起嘴角,刚想开口说谢谢,却听三哥林秋收嗷的一嗓子哭道:“坏了,妹妹脑子烧坏了吧?她咋看着我笑成那样啊!”
林逃逃笑容一僵,这都哪跟哪啊!
“坏了!大哥二哥你们看,妹妹突然又不笑了,肯定是脑子烧坏了。”
林逃逃:……
“哎呀!怎么办啊?妹妹要变成傻子了!”
此时的林逃逃何止笑不出来,莫她只觉道心不稳,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了。
“完了!我妹妹成傻子了!”
林逃逃两眼一闭,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真的,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哥哥,她真的会抽上两个大比斗,稳住自己的道心。
就在她调整呼吸,稳住道心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然后响起了三哥林秋收的抱怨声。
“大哥,你打我干嘛?妹妹都傻了,你还想要个傻弟弟吗?虽然常言道好事成双,可变傻子又不是啥好事。”
“你还知道不是好事呢?哪有哥哥这样咒自己妹妹的的?”林初一责备道。
“我爱妹妹,没有咒妹妹。”
闭着眼的林逃逃就感觉到一双小手,一会儿摸她的额头,一会儿戳她的脸。
睁眼时,一条亮晶晶的大鼻涕吊在离她鼻头零点零三毫米的地方,吓得她瞳孔一震,呼吸一滞。
下一秒,呲溜一声,那大鼻涕如蛟龙回洞一般,说不见就不见了。
吓死她了!
正想挪动身体换个安全的地,没想她还没来得及动呢,三哥的大鼻涕呼扇呼扇的又到了眼前。
那白里裹着青,青里透着灰的大鼻涕,就问你害不害怕?反正她好害怕!
好在眼瞅着就要落在她嘴上时,又呲溜一下回洞里去了。
“呼!”她大喘了一口气。
就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的道心差点崩了两回。
好在阿娘这个时候端着水进来,然后把三个哥哥喊出去了。
她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咽回了肚子里。
这边,王金枝又提了一桶热水进来,这才动手解开闺女身上汗湿了的衣裳。
一股从未闻过的臭味让王金枝蹙眉。
“啥味这么臭呢?像动物内脏腐坏了似的。”王金枝自言自语的耸动着鼻子嗅来嗅去。
林逃逃尴尬的不敢吱声。
那味道不是别的,正是昨晚她从这具新身体里排出来的杂质。
上一世时,她也经历过同样的事,自然心里清楚。
只不过那时候在道观里,她懒得动,就直接给自己来个清洁咒。倒是不知道,在密闭的空间里,这味道会这般冲鼻。
别说阿娘了,就是她自己都有些嫌弃她自己了。
更难受的是,她还不敢当着阿娘的面使出清洁咒,只能强忍着。
“哎呦,你这丫头,衣裳咋这味儿呢!”找到源头的王金枝笑呵呵的打趣着,把脏衣裳丢去了门外,屋里的空气也随着热水水汽的蔓延慢慢变好。
一番收拾过后,林逃逃也终于一身清爽了。
看着阿娘忙前忙后的收拾着屋里的一片狼藉,林逃逃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原来,那首歌真的没骗人,有娘的孩子真的像块宝。
看着阿娘抹着汗水,把桶提出去时,就听到外面阿公阿婆的说话声。
“咱家逃逃真的是个小福星呢!生个病,都能给老七找了个师傅。这下好了,回头咱赶紧去问问,这拜师该准备些啥,赶紧先把师拜了。
虽说是老郎中看上了咱家老七,可说破大天去,咱家老七是给人做徒弟的,这徒弟让师傅久等,岂不是对师傅的不尊重嘛!”
王田氏笑得嘴都合不拢:“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打听打听。顺道再把东西都备上。”
“别一会儿啊!现在赶紧去啊!”王江河激动得不行:“若能学成,咱家老七日后也能做郎中了!”
别说师出有名的郎中,就是懂点药理医术的土郎中,在各个村儿里,那都是备受尊敬的人物。
老七要真能学成,哪里还用愁以后的生计问题?
成家后的养家糊口,就更不用担心的!
“这不是咱孙女还病着嘛。”王田氏担忧道。
“这么多人守着逃逃,还能少你一个了?孙儿该疼,儿子也不能不管不是。赶紧去,领着老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