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阿娘开口,阿婆就自我安慰道:“不过,有希望总归是好的。咱家今年可不同以前了,咱们家来了个小福娃呀!说不定,今年就真中了呢!”
听到这里的林逃逃,一个没忍住又在心里吐槽起来。
【我滴个祖师爷唉!年年不中不奇怪,年年中的那个才稀奇好吗?那陈寡妇年年都能抽上良田,若大一个村的人都没觉得不合理吗?】
【一个没脑子就算了,怎么百来号人都没脑子呢?】
听到小奶音的王金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所以说……她家十多年都跟个傻子似的,被安排抽中那背阴的沙石地?
她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奶娃,只见一双好看的杏目瞪得又大又圆,原本白皙的脸兜兜,这会子也红彤彤的。
二人对视间,就隐约能听到外面一阵的喧闹声传来。
探头从院门看出去,只见山脚下,站了许多的人。
“咋了这是?”阿婆自言自语道。
一个从旁跑过的小娃大叫道:“三婆婆,大虎叔他们回来了!你还不赶紧过去看看?”
“大虎他们回来?以前下山也没这么大动静过啊!”想到这里,她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丫头,你回屋休息,我瞧瞧去。”阿婆把手里的菜叶子往地上一扔就冲了出去。
阿娘忙把哥哥们叫出来,一手抱着她,一手三哥追了出去。
许是由于身子虚的缘故,没跑几步,娘就喘得不行。
等娘抱着她挤进人群,见着的却是满面红光的舅舅和喜笑颜开的阿婆。
“耙子家的,瞧见没?这就我田桂兰的儿子!你们啊,羡慕不来!”阿婆提着一串兔子冲一群老婆子小妇人摇了许久。
没错,不是一只,是一串!
是大大小小很多只兔子,被一根绳子捆成的一串!
“哎呦,二熊兄弟,得空你也教教我们打猎呗!我要有你们这本事,早就娶上媳妇生上儿子喽!”
“对对对!大虎哥,咱两家也是一脉的亲戚,回头你也教教我呗!”
“还有我!我也想学!”
“我!我也想学!我要是能有大虎叔这身本事,就能天天吃肉了!大虎叔,你反正没儿子,要不,我给你当儿子吧?只要给肉吃就行!”
半大小子一句话,让大舅舅红了脸。看热闹的却是一阵哄笑。
一个妇人面红耳赤的挤进来,揪着那小子的耳朵,骂骂咧咧的把人拖走了。
林逃逃转头看去,只见大舅舅背上还背了头小鹿,二舅和三舅挑着头百来斤的小野猪,四舅脖子上挂了七八只狐狸,五舅的背篓沉甸甸的,背篓边缘还挂满了野鸡。
村里人各种羡慕的说了一路,直到他们回到家里,人群才渐渐散去。
王田氏关了门,看着儿子们摆了一地的收获,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当然了,这些猎物再多,也比不得她儿子们毫发无损的归来高兴。
“这回好了,有了这些猎物,爹的医钱算是有着落了。”王大虎一把将林初一兄弟抱了起来,三个娃在他的怀抱里,就像三个可爱的人偶娃娃。
挨个亲了一口,王大虎笑呵呵道:“等你们长大了,舅舅们就教你们打猎。到时候,咱们初一十五和秋收,就是村里最最最最厉害的猎人!”
林初一害羞的低着头,虽然没有抗拒挣扎,但一言不发的样子还是显得有些生疏。
林秋收却是不卑不亢,没有言语。
林秋收不仅点头应声,还捧着王大虎的脸,甜甜的亲了回去。
唯独王金枝眉头紧锁问道:“大哥,你们这回咋打得这么多猎物的?”
“这可是咱家逃逃的功劳!自打生下来,我们这运势,那是一天更比一天好!”王大虎一把将小奶团子抱进怀里,笑得龇牙咧嘴:“是不是啊?逃逃?”
林逃逃细看几个舅舅的面相,之前发黑的印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红光满面。
细查之下,空虚的身体已经多出几缕不易察觉的灵力。
也就是说,大舅舅命运的改变,让天道的禁锢再现裂纹!
她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这天,老王家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剥皮的剥皮,取毛的取毛。
阿娘拿布把她往背上一捆,撸起袖子也要上手。
“哎呦呦,月子里可不兴做事,不然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你要是闲不住,就在旁边带好这几个小的就成。”阿婆阻止道。
被推开的王金枝,心里难受得不行。
当初在老林家的时候,她生娃第二天,就被婆母叫起来洗衣做饭。
可在自己家,娘却是什么事都不让她沾一下。
这或许就是别人常说的,自家闺女只有亲娘疼!
婆婆毕竟是婆婆,她又不婆婆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自然疼不到她身上去!
“娘别难过,我和弟弟们去做。”初一贴了贴她的手,把秋收安排在她身旁坐下,牵着十五就上去帮忙去了。
这回,王田氏非但没拦,还笑呵呵表扬了兄弟俩。
正在剥兔子皮的王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