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所以,严老夫人不打算与在下说点什么?” 严老夫人垂目拨动手中的念珠,“那么一起奇特的分尸案,抛尸之地分东南西北中,所剩头颅又岂会随意丢弃?放眼整个上杭,除龙王庙,还有哪里更合适?我只是觉得头颅应该出自龙王庙,便好奇派人去查看,见到斗笠后,令我进退两难,索性烧掉,权当什么都没见到而已。坏了杜公子的事,是我不对。” “不愿惹事的严老夫人又说自己是好奇生事?这话能糊弄的了谁?”杜言秋一句冷讽。 严老夫人猛然抬眼,“那你便当我严家行凶,将我报之官府,让张州珉带人来拿我!” “在下要对付严老夫人,在斗笠未烧之前便会出手。之前张主簿来严家时,那顶斗笠还完好无损。” “你想装什么好人!” 严老夫人没想杜言秋如此清楚严家的事,那时他的人可是应该被困县衙的! “在下本来就是好人。若非好人,怎会当堂帮于大郎一家开口?若非好人,龙王爷怎会顺应在下之话显灵?” 杜言秋来到供桌前,点燃一炷香插入香炉,“在下是讲公道的。比如眼下,也并不认为吃斋念佛的严老夫人会纵容行凶,起码如今不会。” “是么?”严老夫人扫眼杜言秋的背身。 挺直而冷硬。 “严老夫人若与凶手有交情,或者说凶手就在严家,在无法断定事实的情况之下,应该更担心凶手行径究竟是否被人发现,帮助凶手应付此事,而不是只将斗笠烧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严老夫人轻哼,“你也可说是我识破了你的那点雕虫小技,懒得理会。” “若真是凶手,敢赌么?”杜言秋转过身,“他如何肯定真假?行凶犯案之人可是容不得一丝纰漏。宁可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个才是这种残性深入骨髓之人的行事手段。严老夫人已活这么大岁数,对此人此事见的还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