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后,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云飞起身背着张青松,扶着黄小燕离开。
他们没有往回看,满地都是尸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活着,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救人了。
松江省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惨烈。
希望会有官方的人过来救治吧,不过也可能过来的,是清场的敌人。
为了以防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们必须先离开。
走到了一家裁缝铺时,突然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大娘,神色有些慌乱,拉着他们就说道:“你们去哪了?咋现在才回啊?赶紧进屋里。”
云飞和黄小燕都有些莫名,猝不及防下被拉进了屋内,大娘嘭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了。
还手脚麻利地迅速插上门栓。
“大兄弟,大妹子,你们是从火车站那边走过来的吧?”
“嗯。”不明情况下,云飞决定少言。
“嗐,俺就知道,刚刚听到了爆炸声,就知道要糟。”
说到这,大娘开始抹泪道:“你们这些在外的弟兄们,就不该回来。
鬼子现在都丧心病狂了,听说这两天屠了好几条村子,今天都开始炸火车站了。”
“就没人管吗?”
“管啊,怎么不管,警察署里的人都出动了,但是鬼子们来势汹汹,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地方。”
“现在好好的生意也做不成了,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云飞把张青松放了下来,背了这么久,他的后背,也早已被血迹渗透。
大娘是这家裁缝铺的老板娘,三天前她丈夫带着儿子儿媳孙子回老家去了,只剩她自己在这。
出事后,她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听到风声就把铺子给关了。
反正街上也没啥客人。
今天听到了不远处火车站的动静,她就躲在门缝里看了好几回外面,想着要是情况不对就赶紧跑。
没想到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惨烈的模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家又都是老乡,她才会把人拉进铺子里。
“你们安心休息,就先住那间房子,我儿子他们的房间上了锁,没办法腾出来。
那间是给我孙子留的房间,你们先住着,等伤好些再走,也别出去,最近街上,偶尔能看到小鬼子。”
“谢谢大娘。”
“都是自己人,甭客气,你们进屋里歇着,我去下碗面条,这有俺家用剩的一些伤药,你们看有没有用,有用就涂上。”
…………
屋内,云飞把黄小燕支开去换身衣服,然后涂药。
自己则是偷偷喂张青松吃了药后,又给他撒了药粉,用布条绑好。
屋里有一壶开水,是大娘带他们来时端上的。
他倒了三杯水,在其中一个杯子里,融化了一小颗药丸。
等黄小燕换是大娘铺子里的衣裳回来时,让她把水喝了。
有点苦涩的怪味,黄小燕皱了皱眉,想着可能是茶壶有茶叶的余味吧。
她向来喝不惯茶,不过因为口渴,她还是把那杯水喝完了。
“青松怎么样了?咱们要不要带他去找个医生看看?”
云飞摇头,“现在外面这个情形,咱们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我给他吃了药,应该不碍事。”
估计是撞到头了才会晕过去,中途醒过一次,就又晕了。
吃过药丸后,身体应该在恢复中了,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大娘是好心,还把铺子里的衣服给了他们一人一套,但是云飞还是付了钱。
明面上他们带的行李都丢了,毕竟事发突然。
但是其实钱财之类的东西,他都没有放在行李箱里,而是在空间。
黄小燕的钱财也在他这里,只是有些东西以后不能见光了,他没办法拿出来了。
身上放钱好理解,放珠宝啥的贴身放着就不对劲了。
看他们父子俩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她想着出去帮大娘煮面,云飞也没阻拦。
到底是别人家,这些都是人情世故。
他没办法去,身上的烧伤不是开玩笑的,大概率会留疤,这都是小事,主要是,疼也是真的疼。
“爹……”
在云飞闭眼休息的时候,张青松也醒了过来。
“在呢,头晕不晕?”
“有点晕,我娘呢?”
他环顾一圈后,发现周围挺陌生的,还只有他们爷俩。
“去帮忙煮面了,咱们现在住在一位好心的大娘家。”
刚说完,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面来了,娃儿醒了啊?能不能起身?先凑合吃点?”
黄小燕放下手里的面,也有些担心地问道:“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伤口有点疼,里边应该没啥事。”
“那就好,娘扶你起来,吃点面垫垫肚子再睡。”
饭后,三人就都睡下了,身体累伤口也疼。
黄小燕的情况好些,身上也有不少的皮肉伤,这会药效上来了,难免有些疲累的感觉。
不过她也没敢睡死,商量着白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