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自认,还是能养的起家的,若不是他不想太高调,随便卖点啥都能发财了。
想到这个,他还惦记着该看看人参长得怎么样了?吃过饭后,上山偷偷看吧。
之后兄妹俩没再交谈。
尽管以从小受到的的教育,让白桂花觉得哥哥说的这样有些出格。
却又忍不住去设想一下,如果能住在离家近的地方……
不过很快她就止住了这个念头,这不是她该有的念头,长兄如父,哥哥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只是,下意识地想干很多活,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见她擦完桌子,又准备去喂鸡了,云飞赶紧阻拦,“妹妹,放过那几只鸡吧!!!
它们再吃一次,真的要撑死了。”
毕竟一早上,他已经喂过一次了,下雪,所以鸡都躲在屋子里挨着取暖。
白桂花脸红了红,“哥哥今日起得这么早?”
平时像这些杂活,都是她们几个女人轮流着做的。
“嗯,今早天没亮就起来扫雪了,回屋也睡不着,干脆把都活干了,天冷,你们就窝在屋里吧。”
云飞从来都不是一个懒惰的人,也许累了会摆烂一下,但是更多的时候,他都对生活充满着热忱。
所以像这种活,真的顺手就做了,没想过分配工作之类的。
很快,大家就都起了。
天气冷,云飞在锅里烧了热水,让她们在灶房里洗漱。
这个时候没有牙膏,能有柳条沾盐刷牙的人家都没有几个。
而他们家用来刷牙的东西,是云飞自制的牙粉。
早饭摊了鸡蛋饼,做了热腾腾白粥搭配着吃。
完事她们想帮忙干点活,却发现什么都不用她们了。
“回屋吧,雪天路滑,就别出门了,等天好再出门。”这个主要是跟赵宝珠说的。
她比较喜欢出门跟村里的小媳妇们聊天,听八卦。
…………
一整个冬日,雪陆陆续续下了三场,村里有些年久失修的茅草屋塌了。
白家二叔和三叔两家人,离老宅住得有些远,所以他们一直没有走动过。
过年的时候,于礼,无论如何云飞都该登门。
所以他提了些薄礼就去了,大家相看两厌,走了个客套后,连饭都没留,云飞就带着白桂花回家了。
当然了,人家也没让他们留饭。
之后去族长村长家送年礼倒是热情地留他们吃饭,不过他们同样没留。
毕竟大家都同一天来送礼的,待会肯定还会来很多人,云飞不想留下来打扰。
有这时间,还不如早些回家,张罗着自己家的大餐。
这是他们一家五口,第一次在一起过年。
天亮就穿上了家庭装。
清一色的大红色棉袄,绣着金元宝的图案,衣领和衣袖处都有些兔毛的点缀。
灶房内,云飞穿着杜青柳给他做的围裙,正在翻飞着大锅。
其他人都在旁边帮忙,洗菜,择菜,洗碗筷,烧火。
外面的门前,贴上了大红春联,院子内的墙上,也贴上红色的镂空福字。
大门口,今年云飞还奢侈地买了一对红灯笼挂着,看着就喜庆。
赵宝珠和张杜鹃都是九月份怀的孩子,如今正好满三月,估计到时候生产,两人也不会相差太多天。
杜青柳比她们有喜晚些,现在才两个月,不过胎儿很稳定,暂时没什么问题。
“相公,咱们炸果子吗?”
炸果子,其实就是面粉揉成球状炸出来后,裹糖浆晾凉,甜甜脆脆的。
“炸点吧,你们尝尝就好,别吃太多了,容易上火,到时候要是有孩子上门拜年,给他们分了。”
以村里这种吃饱都难的状况,估计没几家舍得这么造糖和面粉的。
所以他炸点,分给那些孩子们,让他们这个年过得快乐些吧。
上个月刚交完人头税,大多数人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每年种一季的庄稼,交了田税后,连温饱都不够,更别说卖了换银子了。
只能说,省着点吃,饿不死。
家里若是在外面找不到活做的,连人头税都无法凑齐。
而就这么一个小镇,工作岗位又能有多少够分配?
变卖家产,贩卖儿女妻儿,就成了趋势。
不过官府婚配的女子,有一项保障,那就是只可休弃,不可转卖。
否则所有人都去领媳妇卖钱了。
提到孩子,赵宝珠有些闷闷不乐道:“相公,听说叶子被她爹娘给卖掉了。”
“什么?叶子被卖掉了?”白桂花惊讶。
云飞同样愣住了手中的动作。
这个冬季,因为他没时间,家里都是孕妇他也不放心,所以柴火是从村里孩子们手里收的。
跟镇上的价格一样,基本都是些小伙子送来。
叶子是石头的妹妹,经常跟在他哥哥身后过来。
石头卖柴火,她甜甜地送上篮子里的野菜或者一把嫩青草,让他们喂鸡,说是感谢永明哥收她哥哥的柴火。
小姑娘虽然外表不算多出色,但是甜甜的微笑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