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们提着一个包袱过来,挨个发放一个硬邦邦的饼子。
然后是只有一口水的破碗。
没人敢提出异议,到手就赶紧喝完,深怕被抢了。
收了碗后,又逗留了一会,原地解决生理需求,才开始上路。
云飞也在尝试着啃动那块硬饼子,牙都疼了,才磨下来一点。
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味道很怪,应该是为了保存,做好后,还晒过吧。
吃不动,他还不能放弃,因为肚子饿,也为了不露出异样。
毕竟大家都在一边走一边用牙磨,队伍里还有不少小男孩,和朱锦玉一样,都将饼子含在嘴里。
试图用口水含软后再咬。
午时休息了片刻,让犯人们原地小解。
衙役们生火烤着馒头和肉干吃,手里还有酒壶。
当香气飘散时,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
“爷爷,宝儿饿。”
“乖宝儿,等到了地方,爷爷再带宝儿去吃。”
云飞看了一眼,是一对爷孙,那个男孩,看起来才五岁,同样的满脸脏污和疲惫。
这样的孩子队伍里有不少,好点的有哥哥背一段路,没亲人帮忙的,只能跟着被上了枷锁的家人走。
稍微跟不上,带着勾刺的鞭子就会挥向他们。
在那群衙役眼里,没有男女老幼之分,所有人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