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位伙伴同情地看着那位女同学,“难怪青青的手指头,经常缠着创口贴。”
“我还以为是因为要保护手指呢。”
毕竟受伤的话,可能会贴一个,两个,三个手指头……
但是没见过,十个手指头都贴的。
谭思希模拟了一下绣花,很认真地询问道:“青青啊,你是怎么做到,十个手指都受伤的?”
青青:……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这是可以问的问题吗?
拿起了线掉了针,捡起了布,又不小心碰到了针………
后面妈妈们的话题风开始变了,个个都开始自爆自家孩子的一些趣事。
谭思希已经识相地带着朋友们去小花园里吃东西。
大人们的话题,小孩子还是不能多听………
餐桌上的吃食,有甜点,中餐,西餐,小吃,可以说囊括了所有口味。
总之下午茶结束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有几位妈妈还约好了,等星期一孩子们上学后,一起去新开的养生馆护肤按摩。
…………
有人约谭希希出门玩后,她果然少睡了很多,每天都高高兴兴地出门。
打麻将的时候,困得打瞌睡,都要打完。
还有护肤的时候,舒服地睡过去后,醒来时又有精神再逛一圈街了。
也是发现原来这瞌睡能控制,大家才彻底放下心来,觉得平时可能是谭希希闲得太无聊,所以才会犯困。
于是不再纠结着去哪个医院检查身体了,开始积极地给她找事干。
天亮谭父就喊她一起去公园里打太极,中午谭母喊她帮忙种种菜,浇浇花。
下午谭希希就实在撑不住了,即便是站着,都能睡过去。
晚饭时叫醒她,吃饭,看电视,辅导谭思希功课用不上她。
毕竟她其实是学渣……
智商再高,也挡不住她不听课,上课就睡觉啊。
到了晚上,云飞在梦里给孩子上课,她就在他们旁边,变成猫咪守着。
这种平淡且温馨的日子,又过了三年。
谭思希十三岁,她命运转折的这一年,谭父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
尽管他一直专注养生,又没有什么愁思,还是没能多活很久。
大概是命吧……
明明前一晚还戴着眼镜,乐呵呵地陪家人吃晚饭,看新闻,到了后半夜,身体却开始逐渐冰凉。
等到发现,并送到医院时,已经彻底没了呼吸。
生命的流逝,就是这么地突然,唯一值得欣慰的,好歹算是寿终就寝。
云飞也从岛屿上,赶了回来参加葬礼。
在葬礼上,谭家大伯一家果然来了,同行的还有他那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三个孙子,两个孙女。
浩浩荡荡的一家子,进到灵堂就开始痛哭,话里话外都是什么,没有后,死了都没男丁送葬。
谭希希小的时候就知道奶奶家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年龄大后才生出她的妈妈。
此刻听着这些话,更是反感到了极点,“大伯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爸三代同堂,怎么就没后了?”
“你是希希吧?啥时候回来的?”情报有误啊,不是说这侄女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吗?
“大伯,我在家有三年多了。”
谭大伯面色有些讪讪的,“这样啊,大伯一直在村里,没出来过。”
看着谭希希母女俩衣着光鲜,打扮地贵里贵气的,而他的后代们,一个个都穿着打折十五块的老气衣服,破烂肮脏。
谭大伯的心理不平衡到了极点,凭什么同样是农村出身,弟弟却成为了大城市的老师。
还娶了个城里姑娘,有房有车有养老金。
而他,大儿子在家务农,小儿子在外打工,儿媳们都是悍妇,小女儿早早嫁了人。
大孙子二孙子都辍学无业,三孙子在学校成绩不好,三天两头地打架赔钱。
两个赔钱货孙女,不说也罢,大孙女已经订了隔壁村的小伙子,就等彩礼了。
至于小孙女,还在念初中,上完就打工去。
听别人说,这栋房子,可能价值千万,如果被他们家得了………
哪怕不能卖,租出去也不错啊,至于那侄女,骗回村里,有的是办法看住她。
这突然回来三年了,说不定在外面犯事了呢………
想到这,他脸上带着悲痛苦口婆心地对谭母和谭希希说道:“弟弟他是有你这个闺女,和那个领养的小姑娘没错。
但是你是个女孩,终究是要嫁人的,那个女孩,更不是咱们老谭家的血脉。
这摔盆,送葬啊,还是要男丁来才好,就让你大堂哥来吧,他是侄子也合适。
以后你爸不在了,大伯照顾你们母女俩,大伯的孩子们,就是你爸的孩子。”
知道剧情的云飞:………
讲真,若不是他知道这群人的贪婪,怕是都信这是一门多么情真意切的亲戚了。
旁边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感动了。
明天的头条估计就是,七旬老人在弟弟的葬礼上,哭得像个孩子。
并让自己的孩子,认弟弟当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