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具散发着花香气味的身体,穿着轻薄里衣,紧张地躺在挂上红帐的床上。
暧昧的气氛正在散发,两人的体温,都在升高。
临时抱佛脚,跟着公公学了套流程的蓝念情,在心里建设了几次,才鼓起勇气……
伸手握紧身旁那双娇贵的玉手,半支身体,闭上眼睛,准备着下一步………
云飞抬手阻止了他的靠近,解释道:“你年岁尚小,这事不急……”
“喏……奴家听妻主的。”
躺好后,一直绷着根铉的蓝念情放松了下来。
他在失落,庆幸中胡思乱想着,慢慢地熟睡了过去。
………
第二日,等他被喜叔叫醒时,身旁女子已经离开了。
春喜见床上铺着的雪白帕子,竟无落红,大惊失色追问道:“小主子,您昨晚跟殿下圆房没?”
“没……”
闻言春喜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死奴才了。”
不对!不圆房…也是大事啊!
“小主子,殿下她为何不与你圆房?”
回想起昨夜,蓝念情羞红了脸,支吾道:“殿下说我年岁尚小。”
“这………”
春喜想说不小了,别人家十六岁当爹的公子,大有人在。
只是……怕伤了小主子的心,又不敢说出来。
“那小主子快快梳洗吧,咱们该去拜见靖王君了。”
“好……”
提起要去拜见府里的主夫,蓝念情免不得又紧张了一下。
这主夫好不好相处,可关系着他这辈子能不能在王府过上安生日子。
幸好,宫流苏并没有为难他,见过后,直接吩咐道:“往后弟弟不用每日早起拜见本宫,咱们殿下没有太多规矩。
说是许了我们晚起的权利,没啥事本宫一般也不起早,若是有事,本宫会让人提前告诉你。”
“奴家明白了,多谢主君恩典。”
………
回到偏院里,王府厨房已经送来了精致的早食。
还有位厨房的管事等候着,“奴才见过蓝侧夫。”
“起身吧。”
一路上,经历过多次下人行礼的蓝念情,如今已经适应了。
他只能感慨,不愧是王府,下人管教的就是好。
不像他蓝府那边,从未有过下人,对他这位嫡长子行礼。
“不知管事来,是有何事?”
“回蓝侧夫,奴才是厨房的管事,负责安排府上各位贵人的膳食菜式。
殿下吩咐奴才今日来问下您的喜好,好定下往后蓝院的菜式。”厨房管事恭敬地低头回话。
“这样啊……本君没甚喜好,饮食清淡些即可。”
“喏!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行,下去吧。”
回到新房中,关好门,蓝念情端着的仪态才放松下来。
春喜欣喜道:“看样子,靖王殿下还是挺在意小主子的,安排地很贴心。
主君大人看起来也很和气,小主子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蓝念情回以一个微笑,静静看着铜镜中狼狈的自己。
身穿锦袍又如何……糟糕的皮肤,让他显得像个村夫,跟主君他一比,更是卑贱到了泥里。
这样的他……拿什么留住殿下的心?殿下的眼?
…………
此刻的云飞,已经再次来到了春意楼。
她跟白如月摊牌了……
“若你愿意,我可以立刻为你赎身。”
“让奴家考虑考虑可好?”
云飞点头应道:“你慢慢想,我改日再来,最近我已经给够了银钱,跟你们的爹爹说好了,让你七日内不必接客。”
送走貌美的靖王殿下后,白如月只觉得心中悲凉。
身在勾栏院,无双哥哥又能护他到几时。
理智告诉他,能得皇女垂青,是他改变命运之时,他这官奴的身份,也只有靖王殿下能帮他洗清。
心却在诉说着不甘,将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一位女子身上。
她若垂怜,他便能好过,她若厌弃,那他怕是过得连青楼戏子的日子都不如。
只想静静抚琴的他,不想当那为了留住妻主,不折手段的怨夫。
白家灭族,只剩他们这几个公子哥被发卖,他得活下去,摆脱奴身!
被卖到春意楼,已经两年了,多少觊觎他的人,在等他成年礼那夜!
到时候,同样是一介戏子身的无双哥哥,就再也护不住他了。
想好后,白如月静静等待云飞的下一次到来。
官奴,是没有赎身资格的。
但是有人帮他洗掉官奴的身份,他就可以离开这青楼了。
…………
云飞丝毫不意外白如月的选择。
因为剧情中没有详细写原身是怎么把白如月弄回家的,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两情相悦……
等彻底了解南唐的律法后,她才明白……原来清倌,只是因为白如月才十四!
若是没人帮他洗脱罪身,明年成年礼后,他根本就没有选择余地!
甚至是喜欢他的富婆也帮不了,官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