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氏来了之后,云飞开始教她如何与那些贵夫人交流。
不必讨好,不必自卑,客气有礼,表面功夫做做就行,作为他的夫人,肯定是会有些应酬的。
不过也不用勉强自己,顺眼的就来往,不顺眼的就推了见面就行。
不收贿赂,有啥事让丫鬟来找他就行。
一开始秦氏对自己还没啥信心,但是为了当个贤内助,她很快就与师爷家的夫人结识了,然后教会了她很多。
如今已经能够把握住那个相处的度了。
远在山上习武的姚祈悦得知云飞当官,第一反应就是……以后学成,去爹爹那当个女捕头抓贼!!
没职位,没俸禄,不被世人认可也无所谓,只要知道该抓谁就行了!!
越想她练武就越起劲,跟打了鸡血似的,让她师父都对她赞不绝口,直夸姚祈悦天生就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
五年后。
原定县的街上,一位穿着黑色紧身骑装,头发高高束起的美丽女子,正拿着剑与一位刀疤男缠斗在一起。
不过几个回合,她就将男人的兵器给卸了,踩在脚下。
“哼!还想跑!”
啪啪啪~~
“大小姐威武!!”
“大小姐好太厉害了!!”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为女子鼓掌,尊敬地称她为大小姐。
旁边等候的捕快,立马上前将那刀疤男押往县衙审问。
路边一辆马车上,有两位公子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文弱公子旁边那位身姿挺拔些的男子,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下意识地出声问道:“那是谁?”
姚祈元轻摇折扇失笑,“那是家姐!她惯爱舞枪弄棒,让文清兄见笑了。”
韩文清是他在书院的同窗,过几个月两人约好了要一起进京赶考。
他们在三年前就已经是秀才了,这三年沉淀了一下,才决定下场试试。
“唔……原来是令姐啊!身手很是利落,是习过武吗?”
“嗯,长姐自幼习武,学成归来后,待在县衙帮忙抓抓罪犯,最是喜欢惩恶扬善。”
“令姐乃真性情。”
韩文清回想起刚刚那女子,长着最柔弱的面孔,干着最凶狠的事,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
两人路过正在升堂的县衙时,原本车夫打算直接从后门进去的,结果被韩文清拦住了。
“这是伯父在审案件吗?不如我们去看看吧,也好让我长长见识。”这话韩文清是认真的。
十里八乡附近几大城镇都听说过原定县县令公正廉明的名声。
自从他得知好友竟是姚知县独子时都震惊了,打听了不少过往案件审理过程,让他对这位知县好奇极了。
“那好,马叔你先把马车赶回去吧!我陪文清兄转转。”
两人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一位大约40岁出头的男人,穿着官袍端正地坐在高堂之下。
啪!!
“罪犯李大锤,你是否认罪?”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是长得凶悍不错,但是草民绝对没有杀害我的妻子,草民家穷,好不容易娶个媳妇!我杀她做什么啊!”
李大锤说得有理有据,百姓们议论纷纷,皆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全部积蓄说不定都不够娶一个媳妇的,更别说纳妾了,所以很是认同这种说法。
这好不容易娶过门的婆娘,哪舍得杀啊!婆娘死了,指不定就得打光棍到老了。
不是没有花花心思,是能力不够让他们起心思的。
然而云飞却没被他迷惑,若是没有查清楚,他也不会让姚祈悦带着捕快们去抓他。
“传认证,物证吧!本官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
随着一件件的证据呈现,云飞将作案过程模拟了一遍,当场宣判李大锤贩卖私盐,被妻子发现,将之残忍杀害,一命赔一命,秋后处决。
“退堂!”
待云飞离开后,百姓们才敢大声讨论,“姚大人真是神了!!”
“是啊,啥样子的案件到了他手里基本都能破,绝不偏袒任何人。”
“上个月那个地主欺辱长工闺女的,他就把那地主给判了,送银子都不好使。”
“苍天有眼啊!若是从前,咱们这些老百姓,就是被欺负死,也不敢踏进这衙门半步啊。”
因为之前报案的前提是,报案人先承受杖责十下。
大多数地方的官府都是这规矩,至于原因则是为了防止百姓们,丢只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报官府。
所以提起报官,富人无所畏惧,穷人心惊胆战。
………
“我父亲审案很公正吧?文清兄……文清兄,你在想啥呢?”姚祈元推了推旁边一直在愣神的好友。
韩文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祁元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觉得我父亲的案件抱的怎么样?”
“伯父很厉害,很公正!现在已经很少有这么负责任,还认真的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