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黑冥冷漠的应声,而后隐匿在张钰澜的身边暗自观察。
饶是黑冥这种冷漠至极的人,都对张钰澜的女子之身感到诧异,他心里同样清楚,这人绝对就是那个安宁侯。
可他没想到这安宁侯竟如此狡诈,这都被他给逃脱了,还真是有些能耐。
不愧是主上的生死大敌,这手段,心机,智谋一点都不输主上!
“别藏了,你就是惊蛰说的那个赵高身边的顶尖高手吧!也是赫赤与白耀所说的七绝之首,黑冥吧!”可能是惊蛰常年隐匿在张钰澜的身边,让张钰澜对此有一种很强烈的第六感。
遂黑冥隐匿在她周边之时,她居然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所以对着空气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而张钰澜的这句话明显引起了黑冥的好奇,黑冥本身就对惊蛰感兴趣。
且他对张钰澜所说的赫赤和白耀亦是很好奇,毕竟他以为赫赤与白耀应该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与她说自己的事!
“赫赤与白耀?”半晌,黑冥终于忍不住的出声询问道。
“嗯?你不知道他们并没有死吗?”张钰澜故作诧异的看向黑冥声音传来的方位。
“不可能,绛紫的毒种就连主上都无解,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且就算解了绛紫的毒种,还有主上给他们种的蛊毒,没有主上的解药,他们必死无疑!”黑冥不知为何,竟有些激动!
由于赵高的情报网和探子都因赫赤与白耀的戴罪立功而被拔除殆尽,所以赵高根本没办法知晓咸阳那边的消息。
自然也就不知道赫赤和白耀还活着,甚至已经将他的所作所为全都公之于众了。
“啊,这都不明白吗?当然是他们的蛊毒已经被解了呀。”张钰澜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回答。
“怎,怎么会…主上种的蛊毒竟然…被解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黑冥不禁大受震撼,主上明明说那蛊毒全天下只有他能解!
也只有他才知晓如何取蛊解毒,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解开了!
其实,黑冥也被赵高种下了蛊毒,但黑冥并不是因为蛊毒而效忠赵高,而是唯一一个心甘情愿效忠于赵高的人!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下蛊之法,便有解蛊之道!
赫赤与白耀是幸运的,刚巧为我所救!”张钰澜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你有何证据证明她们还活着!”突然,黑冥话锋一转,出声问道。
因为他意识到,这安宁侯可是非常狡猾之人,说不定刚刚那些话都是她编出来的!
毕竟,比起张钰澜的话,他更相信主上的话!
“我本以为赵高如此重视你,是因为你很聪明呢!原来你是个笨蛋啊!”张钰澜嘲讽的看向黑冥隐藏的方向嘲讽道。
“你说什么!”闻言,黑冥瞬间显露出身形,强劲有力的大手盈盈一握,很轻松的便钳住了张钰澜的脖颈。
只需轻轻一用力,黑冥就能折断张钰澜纤瘦细长的脖子。
“咦,赫赤与白耀明明与我说,你是一个非常成熟稳重,冷血无情之人,怎得如此沉不住气?”张钰澜一脸的无所畏惧,继续从容不迫的说道。
“你不怕死?”黑冥被她这淡然的神色给整的彻底没了脾气。
“怕啊,谁又不怕死呢?哦,你这样的死士肯定是不怕死的,对吧!”张钰澜竟然悠闲的打量起了黑冥,语气里带着三分调侃。
虽然蒙着面,但从整体看得出,黑冥的年龄应当在二十五六左右,浑身气息如寒冰般冷峻,整个人包裹在黑暗之中,连同他的周围仿佛都萦绕着一股冰冷之气。
肤色犹如月光下的玉石,泛着淡淡的惨白色光泽,不禁让张钰澜想起初见惊蛰之时的情景。
他的眼睛很是深邃,静谧而深远,瞳孔之中泛着淡淡的银光,空洞且冷漠。
身形倒是挺颀长健硕,两肩宽阔而平直,手臂线条流畅,一双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充满了力量,正牢牢掐着张钰澜的脖子!
“………”黑冥被张钰澜这探究的视线整的有些懵逼,他搞不懂她干嘛这么大方且露骨的上下打量着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势?自己只需轻轻一用力,她的生命就会戛然而止!
她之前不还为了保命,在冒顿面前自爆女子身份否认自己是安宁侯吗?
甚至还,还不顾贞洁,让冒顿亲自验明正身来着……这会怎么又神态自若起来了?
黑冥实在不理解,她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有些无法招架。
“你的手不酸吗?”张钰澜没头没脑的问道。
“………”黑冥心中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挫败感,最后总结出一句话:这个女人非常奇怪!
“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杀你?”黑冥鬼使神差般的问了一句。
“你为何要杀我?赵高不是派你来监视我的吗?你对赵高那么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违背他的命令,自作主张的杀了我?”张钰澜有恃无恐的回道。
“………”黑冥好似被戳中了死穴一般,幽幽松开了手。
“说起来,赵高为何不直接命令你杀掉我?而是让你来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