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你这般牛饮,纯属浪费。”
“不好喝。”方锦年连连摇头,将酒递给春明。
结果,这位也是个牛饮的。
高临乾刚说一次只饮一小杯,春明这货就仰着脖子咕咕咕噜的灌酒,一口气将养气酒喝得精光,然后满脸的痛快。
跟方锦年不同,春明喝完以后没有任何异常,反而有种酒足饭饱的满足感。
这一幕,将很多人都看傻了。
就连张督邮都有点傻眼。
一整壶养气酒呀,他都不敢这么喝。
这么直接喝下去,确定不会出人命?
方锦年不懂行,只灌了一大口,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若是再喝几口,肯定就直接躺地上了。
养气酒名为酒,实为药。
你见过谁把丹药当饭吃了?
而春明一口气喝完了一整壶,屁事没有,搞得养气酒就像是假货一样。
幸亏方锦年在前边喝了一口气,反应明显,不然,怕是要人家怀疑他堂堂督邮拿假货做赏赐了。
几大家族的人也被春明给干沉默了。
小地方的家族不舍得用养气酒,并不代表他们对养气酒一无所知。
这么豪饮,不仅没被药死,还跟没事人一样……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
无意之间,春明体质特殊的事被当众坐实了。
正常人谁敢这么喝养气酒?
春明绝对是怪胎,难怪可以修炼那种霸道的武学。
各家都怀疑高家是故意。
故意炫耀!
如此人才,确实引得各家眼红。
这种人再成长一段时间,必将成为高家的中流砥柱,说不定还能将高家带到新的高度,怎不令人嫉妒呢?
方锦年也没想到春明竟然一口气喝光,心里有点担心,怕他出事,暗暗的观察。
要说春明一点反应没有,其实也不对。
春明喝完了养气酒以后,精神头明显旺盛了许多,身体活力更上一层楼。
“真特么是神体格!”方锦年也很无语。
就在这时,大捕头黄胜杰急匆匆的来了贵宾席,跟县令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方锦年认得这位大捕头。
当初,他在鸡肠巷动手,杀了欺负原主一家的官府衙役周光勇,由此引出了捕头赵仲达,最后又引出了恰逢其会的黄胜杰。
他很好奇黄胜杰急匆匆的要说什么,无奈隔得远,四周又嘈杂,实在是听不见。
县令听了黄胜杰的汇报,又急匆匆的来到张督邮身边。
张督邮先是意外,随即起身,望向人群的一端。
这是,县令催动真元,朗声道:“欢迎薛公子大驾光临!”
人群不由得安静下来,纷纷好奇这个薛公子是谁,竟然连张督邮都站了起来。
“孔县令,客气了!浩辰冒昧来访,叨扰诸位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循着声源望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美的年轻男子骑着麟驹,腰配白剑,长相一般,但风度不凡,看起来就很有身份。
要知道,麟驹可不是常见坐骑,而是带有特殊血统的宝驹。
就连张督邮的车架都没有配备麟驹。
上品好马,即便是单人轻骑,日行四百里便是极限。
而麟驹能日行八百里。
快马加鞭,甚至能日行千里。
在这位薛公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仆,衣着虽然普通,但眼神如炬,腰配宝刀,显然不是凡俗人物。
众目睽睽之下,薛公子飘然下马,将缰绳递给衙役。
同时,衙役和捕快从人群中开道,清出一条通往贵宾席的通道。
薛公子就带着仆人,一路来到贵宾席前,风度翩翩的施礼道:“元法宗薛家薛浩辰,见过督邮大人。”
“幸会,幸会。”张督邮还礼。
元法宗薛家,那是郡守都必须尊重的存在,督邮就更加必须尊重了。
虽然是小辈,但张督邮也不敢倨傲。
“薛公子丰神俊朗,仪态非凡,不知道是学了哪家长辈的风采?”张督邮这是在委婉的询问薛浩辰的背景。
元法宗薛家那么大,子嗣那么多。薛家晚辈之中,他只是略知几人,其中并不包括薛浩辰。
他还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身份肯定没问题。
麟驹当坐骑,元阶做随仆。
不是薛家人,不可能有这种财力和排场。
但需要问的更细一些。
薛浩辰拱手道:“家父薛永文。”
薛长老的第五嫡子,薛家第五房。
张督邮暗暗的松了口气。
第五房属于不得势的一支,不必太过拘谨,维持礼貌即可。
他笑呵呵的问:“不知薛公子此来,有何公干?”
薛浩辰笑道:“此番来白江县,不是公干,只是私事。晚辈在白江县有位小妾,养了数年,今日过来是为了采花,好好享受美人的温柔。”
张督邮哈哈笑了起来。
他也是个喜欢小妾、喜欢采花的主,顿时就看这位薛浩辰很是顺眼,便用一种‘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