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般涌来,傅寄礼的大手紧紧地抵在胃部,身子难受地蜷缩着,额头上满是细汗。
傅寄礼忽地低头,发现胸前的领带有些发皱,不知何时已经沾上了一块灰尘。
傅寄礼忽然有些惊慌,忍着疼痛小心地扯开领带,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擦着灰尘。
这是姜衿送给他的,他不能弄脏。
这是她送给他的礼物,他怎么能弄脏呢?
呵,他可真该死啊!
胃部的疼痛感忽地加深,傅寄礼的意识渐渐涣散,身体直直地向前面倒去。
驾驶座上的司机大惊失色:“先生!”
......
姜衿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是许谨戈打给她的。
——“寄礼胃痛晕倒了,现在在京市中心医院。”
姜衿来不及思考,连忙穿好衣服,打车赶往医院......
病房门外,姜衿看到了许谨戈,还未等她询问,许谨戈就率先开口:“寄礼刚出急救室,现在还没醒。”
“有时间可以和我聊聊吗?”
姜衿哑声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两人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下。
许谨戈掏出一根烟,却又发现这里是在医院,便又放了回去,而后自顾自地开口:
“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在三年前,那时寄礼还在欧洲接管着生意,当时印象很深,是因为傅氏当时在欧洲谈的项目很重要,关乎着公司未来十年的发展。”
“但也不知怎么的,寄礼接到了一个国内的电话后,就抛下了所有事情,急匆匆地回了国......”
“等他再次回欧洲的时候,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不知疲倦地拼命地工作,似乎是在麻痹自己,他的胃也是在那个时候坏的。”
“当时的他抽烟喝酒疯狂工作,还不按时吃饭,我们都怀疑他在修仙。”
“后来有一次我们一起聚会,寄礼把自己灌醉,哭着喊着叫着你的名字。”
许谨戈忽然笑了一下,继续说着。
“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都对你好奇死了,想着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把他这种人制得服服帖帖。”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只知道他似乎是从很早开始就喜欢你。”
姜衿错愕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许谨戈。
“很意外吗?”许谨戈笑着,其实他一直很纳闷,寄礼为什么就非她不可?
傅寄礼家世显赫,年纪轻轻就接管了整个傅氏财团,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会喜欢姜衿这么多年。
——但感情这种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许谨戈语气稍顿,沉默了几秒,继续开口:“寄礼抽烟喝酒什么都来,工作忙起来更是不管不顾,这些还得你之后多多费心。”
许谨戈笑着打趣:“毕竟他只听你的话。”
许谨戈说完话就走了。
姜衿独自一人怔愣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